“东川厂有没有叫糖糖的女孩子?”向亦风貌似随口一问
“糖糖?这人是干嘛的?好像没有叫这个名的”刘萍挠了挠脑袋,苦着脸极力在脑海里搜索“糖糖”二字
“对了,这个女孩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红囍奶糖,穿白裙白袜白鞋子!”某人不甘心地再次提供零碎信息。
刘萍“扑哧”一声,哭笑不得地望着向亦风:“拜托,别说小孩子喜欢奶糖,我到现在都喜欢吃奶糖,不过,大多数女孩子长大了为了减肥,都不会再吃糖果,尤其是是奶糖!还有,很多小女孩都有白裙白袜白鞋子,像我、白浅小时侯都会穿!对了,那女孩有何特别的,尤其是相貌特征……”
“我也记不得了,感觉长得肉乎乎的……”
“打住!打住!这哪是特征,是小孩子的共性,好不好?”刘萍愣是忍住笑,不好意思扫兴于向亦风
难道,那个“奶糖女孩”此生真的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吗?心又一次跌落深渊
“向亦风,如果你找到那个叫糖糖的女孩子,那浅浅咋办?”刘萍气急败坏地嚷嚷
“两人不可同日而语!”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优雅转身出门,留下气得抓狂的刘萍
他知道,白浅去了学校背后的松林坡
跟踪是不道德的事,可他忍不住还是去了松林坡脚。
抬眼望去,殴阳逸辰的手正搁在她的腰际,即便是欧阳逸辰,白浅也还是放不开,总是不合拍
听不清两人说些什么!
只见欧阳逸辰教白浅跳起了交谊舞
刚开始,她还有些紧张,动作僵硬、动伐凌乱,渐渐便进入了状态
松针香合着淡淡的青草味以及些许不知名的野花香,让人心旷心神怡
男的身形挺拔,女的白裙飘飘,在月色下天地间翩翩起舞,一种说不出的灵动美
“赢了起跑线,未必会赢得了最后的胜利”男人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眸冰冷地望向坡顶,抬手理了理被夜风凌乱的黑如缎的短发,转身从容离去,月光下欣长背影格外孤单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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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浅动作轻盈流利,一次成功,何姐赞口不绝
白浅歪着头,感激的目光越过向亦风投向欧阳逸辰
欧阳逸辰满眼宠溺朝白浅会意地勾起嘴角
绚丽的青春火花在两人心中悄然绽放。
向亦风低头把少女细微的动作和妖俏的眼神逐一纳入深不见底的眼中,淡然地伸出纤长手指扳正她的小脑袋:“做任何事不可三心二意,得意更不能忘形,不好好跳,一会儿何姐批得你哭鼻子!”
“哦,好的!”白浅耸耸肩、吐了吐粉舌,一本正经整理好表情,认真却疏离地配合他完成每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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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庆功会上,何姐激动地举着酒杯致言:“感谢各位半个月的辛苦付出,我们舞蹈获得一等奖,等会儿大家吃好!喝好!”
桌上放着各种水果、花生、瓜子和红喜奶糖,瓜子是女孩子的最爱。餐厅包间回响着嗑瓜子的“喀嚓”声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季扬大咧咧啃着一个苹果说:“苏紫,一会儿得敬你一杯酒,好好感谢你!瞧瞧!这半个月,我胳膊上的肌肉真是突飞猛进增长!”大伙儿一阵狂笑
苏紫狠狠地向他砸去一颗奶糖
季扬偏过头,奶糖不偏不倚砸中白浅额头掉在桌上,她拿起奶糖摊在手心,眼圈红红地怔怔看着,然后放回果盘
苏紫吓得踉踉跄跄跑到她跟前手足无措地连声道歉。
小青年们一窝蜂拿季扬开玩笑,场面热闹非凡,没谁注意她的失落与伤心
两道心疼的眼神不约而同投向她
向亦风紧盯着白浅,希望她能吃下那颗糖,就在发愣的瞬间,一道挺拔的身影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蹿到白浅跟前
向亦风还是不甘心地起身,却只挪了挪脚步,终是垂头缓缓坐下
“呵呵,落后了就是被动”紧了紧垂于桌下的双手,向亦风淡然地掂起一颗奶糖,细心剥开糖纸,轻轻放进嘴里
耳旁响起那道甜甜的声音:“不开心的时候,吃颗奶糖就能甜到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