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终于提笔霍霍上考场了,自信满满的她肆意泼墨挥亳,一个月不要命的努力此时派上用场。
倒是欧阳逸辰坐在宿舍魂不守舍,两天考试让他度日如年,差不多数着一分一秒过。
“嘀嘀嘀……”,传呼机一响,有人便迫不及待起身冲向小卖部,桌上的杯子、瓶子,还有凳子唏哩哗啦摔了一片……
修长的手指在电话键上跳跃着,电话那头的人刚提起话机,不等对方开腔,欧阳逸辰连珠带炮问了一大堆问题…“为啥才打电话过来,白浅怎么样?她考得如何?题难不难?旅馆条件好不好……”
“喂喂喂,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个嘛?姑奶奶我也是去参加考试的吔,不是白浅的保姆!”袁可欣翻翻白眼很不满地反击他
“呃……那这样吧,这两天你好好照顾白浅,报酬就是泰国三日游,如何?”
“呵呵呵,富二代就是不一样哈!看在泰国游的份上,本小姐遵命!对了,中午时侯,白浅头痛,我陪她买了药,估计昨晚看看睌了,还有,她今天三顿都吃得不多……”
袁可欣一字不落的汇报让欧阳逸辰一阵不安。还好,还好!明天就结束了。
他心烦意乱地挠了挠脑袋郑重地对袁可欣说:“可欣,这两天真的拜托你了,今晚你一定想办法让她早点睡……还有,我的身份只有你和陈隐知道,我不想……”
“好了,啰嗦!我晓得了!”挂断电话,袁可欣心里酸酸的。她、欧阳逸辰、陈隐从小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
为了追随他,她放弃优渥生活跑到这个偏僻角落,没有佣人,衣服还要自己用手洗。住在没有卫生间的招待所,害得她八点以后都不敢喝水,怕三更半夜一个人去公用厕所。
可是,欧阳逸辰居然以为她跟他一样到东川厂不过是贪玩而己。
他说,女孩子当教师很神圣纯洁。于是,她赶紧报名参加子弟校的招聘考师。
要知道,在这个月里,她也是废寝忘食的好不好?就差头悬梁,锥刺骨了。
可是,他满心满眼都是白浅,完全没留意她也瘦了十几斤,想到这里,袁可欣委屈得美目涌起了泪珠,却只能抬头硬生生忍回去。
她一直不明白,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就输给了那日清晨短短的的几分钟!可能一时新鲜吧!男孩子总是贪玩的。
这里终不是他的久留之地,她愿意等!想到这里,袁可欣自信地甩了甩及腰长发,“登登登”地跑去华生园买了一袋原味土司和草莓牛奶给白浅带回去。
回到旅馆,白浅还在看。袁可欣软泡硬磨让她吃了土司喝了牛奶。随口问:“白浅,听说欧阳在找你?”
白浅小心脏一紧,土司哽在喉咙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小脸憋得通红,神色慌张,连忙摇头:“没,没没有……咳咳,他那么帅,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呃!就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从小到大,刁蛮任性的袁可欣只有欧阳逸辰能让她服服贴贴得像只温柔的小绵羊。
爱一个人何止是卑微如尘啊!应该是爱到灰飞烟灭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