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第1/2页)
“我登机来了。等我回来。”
“我到杭州了,你在干嘛。”
“清水,吃饭了吗?”
“清水你在干嘛?在忙?”
还是原来体贴的关心,还是原来的程山,可是清水死了心,心底的自卑,不如杨璇好看,比自己年龄小,还没有小孩。清水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又那么相信爱情,到头来还是被感情欺骗。清水的眼泪不停的流,她不敢大声的哭,她躲在屋里埋头哭,她想着程山和杨璇在杭州愉快的过着两个人的世界。屋外就是母亲,母亲看着戏曲,偶尔跟唱几句,她幻想着清水和程山的好日子,怀里的永川秀芽茶冒着热气。
重庆的天晴朗的厉害,来重庆玩的游客络绎不绝。
程山开车回到小区,看到熟悉的保安向他挥手示意。他也确实几天没有回来了。他把车停好,然后冒雨拿着行李跑到家楼下,熟悉的拿起香烟,点火。抖抖身上的水,拍拍头发上的雨,抽完烟,把烟弹到地上,踩了踩,上楼去,走上去的每一步都像是煎熬。
男人和女人对离婚的理解各不相同,在大多数女人看来,离婚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伤害很大,丢了感情,丢了婚姻,丢了家庭,还可能丢了孩子,还要面对世俗的指指点点,最后剩下的只有烦恼和痛苦。因为很多人都在唱衰离婚女人,离婚女人自己也认同那种悲观论调,所以会越来越觉得离婚对女人的伤害比较大。
两个人的关系中,对于女人来说,分手总是来得容易,离婚有时候却是艰难的决定。这个其实很好理解,因为离婚不仅是两个人的关系的解散,而且可能还有孩子的羁绊。
但是当一段婚姻已然不是一个健康的状态的时候,这样的家庭环境对孩子的影响说不定比单亲家庭来得更糟糕。一直不认同所谓的父母为了孩子在婚姻中选择隐忍,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或许并不会起到什么积极的作用。
打开门,王筝在客厅拖地,电视在放着节目,却听不到声音。窗户上还剩一半去年的窗花,鱼缸里的鱼若无忌惮地游着。孩子们都在各自屋里。程山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拿着行李径直走向房,房里陈设整齐,他的床也整整齐齐,他和王筝分居一年,自己就住在房。平时便是无尽地争吵,争吵的内容无非是日常琐事。家里的孩子相反觉得在奶奶家快乐,喜欢在奶奶家生活。所以程山的生活并没有乐趣,感觉只是在生存,没有意义。
程山回到房,他把手提包望桌子上甩去,自己倒在床上,程山把眼镜拿掉,两指轻轻揉捏两眼之间,他确实太累了,这几天的忙碌使他焦头烂额,即便他在累,他在家永远感觉不到家的感觉,他唯一觉得有感情的便是自己的孩子,
关于王筝,自从三年前程山因为同事出卖导致他因为财务问题进过监狱一年,这件事导致他失去原先财务总监的位子,薪水也没原先的多了。
自他离开监狱,王筝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不像以前那样温柔了。
原先程山作为财务总监的时候,家庭生活的是很不错的,孩子可以在杭州最好的幼儿园,王璇可以任意支配零花钱,过着阔太太的生活般。虽然当时程山工作辛苦,但是家人衣食无忧,自己也就没什么担心。家庭幸福,偶尔还会全家一起出去旅游。是很多人羡慕的家庭生活。
程山在一次同事的金融投资项目上,程山做了这个项目的法人,同事却集资逃离出国,导致程山对这次意外负责任。也让这个原先快乐的家庭出现矛盾,程山的父母着急着为程山找好律师为他辩解。
王筝对于程山出事无动于衷的,她当时想着自己家的财产会不会受到损失,当王璇得知需要家里的钱去补公司的缺口时,在王筝身上自私的性格暴露出来。王筝当时不是要去给丈夫做担保,而是选择向程山提出离婚,她的目的是她不想失去钱,不想失去现在富裕的生活,这件事的发生会让她失去财产,毕竟涉及的金额是比较大的。如果离婚她至少还能留住自己的一半,王筝一点都没有考虑到程山的感受。
但是事不如她所愿,家里很快被查封,把亏空补齐程山也难逃牢狱之灾。程山被判一年,从程山事发到事情结束回到家,王筝从未去看过程山,程山的年迈的父母去给他打得官司,给程山找的律师,全程王璇从不露面,她要离婚,她自私的一面暴露的完完全全。程山从监狱出来后找到一份工作,工资虽然没原来的多,但是这也是最好的局面,王筝也自从程山出事之后对程山的态度180度转弯,不再是原来天天笑容满面的太太,程山回到家便是王筝的冷言讽语,王筝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她不再是阔太太,而是每天需要去菜市场的女人。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又无能为力,她只能每天把抱怨在程山身上。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日渐恶化,一点小事都会吵得不可开交。程山忍着,他不想让孩子在单亲家庭生活,可是他没想过,他和王璇天天吵架对小孩好不好,会不会程山离婚对于孩子是一种解脱。也是对对方的解脱。当程山遇到清水时,他想要自由。
六
程山起身去看孩子,他走出房,王璇坐在客厅沙发上。房间没开灯,电视依旧开着,却没有声音。程山看了一眼转头要走向孩子房间。
“你这五天去哪里了?”王筝说。
“重庆。”程山说。
“你为什么要去重庆,我去你公司了,他们说你是请假,我想了几天我也想不到你在重庆有什么事要做。你说阿。你在重庆也没有朋友。”王筝盯着程山说。
“你去查我?你去我公司?王筝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的事你为什么还要管?”程山说。
“我不管?还要你把家里的钱都送出去?我到时候还没钱,我怕你拿给别的女人花,哈哈哈......。”王筝苦笑的说。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程山说。
“程山你别叫抓住你的把柄,要不然这婚离定了,我还要你净身出户。”王筝突然站起来指着程山说。
程山说完便去孩子的房间,即便他关上门他依然能听到王筝在客厅说他的一些坏话。儿子还在做功课,女儿在堆积木。他拿起板凳,坐在儿子旁边,看着儿子,儿子也转头看着程山。程山准备问儿子是喜欢爸爸多还是喜欢妈妈多,儿子说:“爸爸,给你,这是我今天的作业,你给我检查检查吧。”
“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吗?”程山说
“做完了,在学校我就完成了。”儿子握着铅笔看着说。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程山疑惑的问。
“是妈妈给我报的课外辅导班,这是他们给我布置的作业。”儿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程山叹气道。
“课外辅导班?天天都要写到这么晚吗?”程山焦急地问。
“差不多吧,写完妈妈就让睡觉了。”儿子说。
“这怎么能行,你才一年级。”程山生气地说。
程山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父亲的失误,都不知道天天孩子上课外辅导班,天天写那么晚的作业。看着眼前的一一,又心疼又自责。
程山说:一一,咱不写了,去休息会。明天不用去课外辅导班。你才一年级,这些只会让你厌倦学习,一会你自己去洗漱一下,上床休息。听到了吗。快,把你明天用的收拾好,你课外辅导班的东西拿给我。
一一收拾了一小会,收拾出几本比他脸蛋还要大的。
程山拿过,让他们在自己房间里玩,就走出了孩子的房间。
“王筝,你过来一下。”程山指着妻子走向卧室。
“你为什么给一一报课外辅导班。”程山拿着手里厚厚的资料说。
“家长现在都报,老师都推荐去的,对现在的学习和以后的学习都有用,怎么了。”
“他现在在一年级,他根本就不需要。”说着把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摔什么摔,我不是为了孩子着想吗,要不是你当初投什么资,自己搭进去不说,还害得家也赔进去,孩子只能去大多数小孩去的学校,受不了西方教育,我不给他补,他怎么能在人才济济的社会生活,这不都拜你所赐吗,让孩子受不了好的教育,你怪我。家里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王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