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开拍
黑暗,潮湿,外面的炎热与地牢里的阴冷形成的明显的对比,一只老鼠跑到靠墙而坐的陈然身上,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目光呆涩的看着对面的墙壁。
紧张?不知所措?此时此刻这些词语可能不足以形容陈然的心情,自从一脸平静的李白半路被带走后,他那本来还算平静的脸色便瞬间崩溃,他想不出他到底得罪了谁,本以为他和李白会被带到那个刘大人面前审问,可谁知只有李白被带走,而他和瘦猴却是直接被带进大牢里……
陈然靠坐在墙角,努力的想要压制住心中的害怕,可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他想要说服自己这是指挥官想要教训他一顿,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可是他的内心其实早已经猜出来,一个管家,就算是大家族的管家,他也不可能指挥得动一个当官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不顾法律就能抓人的大官呢……
夕阳西下,吵闹的街道早已重归平静,李白身上的绳子早已不知在何时被解开了,领头的捕快带着他已经在这胡同里转悠了很久,李白也不问,就这么跟着,直到旁晚时分,二人才停在一处普通的民宅门前。
捕快并没有立即推门,他先是小心翼翼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几分钟后直到他确认后面没人跟着,他才打开门率先走进去,而李白则低着头考虑了许久,直到那捕快催促他一声,他才缓缓抬步走进去。
民宅院子不大,除了刚开垦出不久的一条小道,其他地方全是杂草,很明显这里很久都没住人了,不过这些李白并没有在意,他一直在考虑进去后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对待刘弘章。
屋里很是空旷,除了一张桌子和两个板凳没有其他家具了,虽然明显是打扫了一番,可是里面还是有一股霉味,并且还有许多潮虫在角落里爬动。
李白看了看角落里的潮虫,他走到刘弘章的面前,坐下后,一副平静脸色笑着道。
“刘兄那么大府衙,却要来这破落的民宅与我相见,是我见不得人吗?”
看着李白一副平静的神色,语气却那么冲,这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李白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也是这么一副样子,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是没变……”
看到刘弘章一副苦笑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受了多大委屈,李白本来想要和他好好说话的心情顿时被激怒了,直接反问一句。
“变?为何要变,难道要像你一样,带着整个杭州城投降吗?”
听到李白激烈的语气,刘弘章脸上的苦笑顿时便的僵硬起来,想要张口辩解一句,可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而李白看到刘弘章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接着讥笑一声。
“呵……怎么,堂堂一个杭州巡抚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弘章本来觉得让李白说几句也没什么,可就在这时突然那个捕快返身回来,趴在刘弘章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后刘弘章便用一种李白不明觉厉的眼神看了一眼他。
李白正想问时,刘弘章突然严肃对他道:“你的事情京城已经知道了,劝你还是别去京城,不然大祸临头”
说完就要带着捕快离开,可李白哪能放过他,他这次来杭州可不就是为了见他吗,直接拦下他们,问道:“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事能够惊动京城?”
刘弘章眼神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拦在面前的李白,然后沉声说道:“给你一句忠告,想要做事首先得学会隐忍……”
说完话刘弘章便绕过李白直接离开,而李白则呆立在原地眉头紧皱,就在他思考着刘弘章话里的意思,突然他想起了陈然拜托自己的事情,立马追了出去,对着刘弘章的背影问道:
“那个卖包子的店家你为什么要抓?”
刘弘章愣了一下,转回头想问一下什么店家时,突然想起前几天在灵隐寺那个背着药篓的老人拿出一幅画像让自己把他弄到兵营里。
“受人之托……”
望着已经进入胡同的刘弘章,李白陷入了沉默,有时思考着到底是什么人能请的动一个巡抚抓人,有时思考着刘弘章离去时对他说的话。
昏暗的地牢里,陈然看着已经醒来不知所措的瘦猴,他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你太冲动了,下次别在这样了”
当时瘦猴见到陈然被绑着带走,他愣了许久,后来清醒过来,连考虑都没考虑提起砍柴刀就冲了上去,由于当时害怕,只敢闭着眼睛冲,这一醒来,一想想当时的冲动,顿时不知所措,不过好在看到陈然一脸笑容,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就在瘦猴想要站起来看看走走,舒缓一下胸口处的疼痛时,谁知牢门突然打开,进来两个拿着枷锁的捕快,他们看了一眼靠墙而坐的陈然和想要起身的瘦猴,然后直接给他们二人套上。
瘦猴看到这一幕,起身的动作一顿,看了看同样愣住的陈然,他再笨也知道了,原来陈然的笑容和说的话全都是安慰他的。
枷锁被套在身上,陈然立刻惊醒过来,然后不断的剧烈挣脱,想要脱离枷锁,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我犯了什么法?凭什么杀我?”
而瘦猴听到陈然的吼叫声,以为陈然说的是真的,顿时吓得失去的反抗的心,带着枷锁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陈然不想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啊,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最后捕快感觉快要控制不住他了,直接一脚踹在陈然的肚子上,怒道:
“别给老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脚捕快是带着怒意踢的,可以说是用了十足的力气,陈然直接被踹倒在地,然后一脸痛苦的想要用双手去捂着肚子,可双手被枷锁给套着,最后疼的只能打滚。
而那捕快看着打滚的陈然,好像是动了恻隐之心,也立即提起来他,然后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