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几个才在月老庙住下,庙里就又来了三位不速之客。不,应该是四位。前三位皆来自烂柯台,最后一位则是跟着妙空到此的怀正。至于另外两位,却是盲僧和花静娴。
月老见着盲僧和花静娴的时候,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本不欲让他们几个进来,却又拦不住他们,只得不情不愿的请了他们进来。妙空,他不熟。至于怀正,他也只听说过他的大名。
花静娴正拿当年给他报信的事说他,忽然心有所感,看向了跟着葭月他们出来的槐序。再见着他,她原以为她会很激动,谁知道她的心再平静不过。她想,她是真的放下了,他也不是他。于是她回头对月老笑道:“月老,你这是又当起了说客?”
月老连忙摇头:“那样的事,小老儿做一回就够了。”
花静娴却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后来你还忽悠过云丫头。也不知道这回云丫头会不会来,我倒是有些想她了。”
月老闻言指着葭月几个道:“那丫头前些时候建了个无名观,他们四个就是代表无名观来观礼的。”
“无名观?这名字不错。等以后我不想做烂柯人了,我就去她那做个外门长老好了。”花静娴出声接道。
盲僧只看了葭月一眼,这便对月老道:“我们的房间在那?”
“东边那四间都没人住,你随便选一间就是了。”月老浑不在意的道。
盲僧闻言这便过去了,妙空倒是朝月老点了点头后,这才随便选了间客房。
花静娴却没跟他们过去,而是笑看着葭月跟怀海打招呼。
“大师。”葭月几个齐齐朝他拜道。
怀正摆了摆骨手,“无需多礼!”
葭月:“大师,你也是来观礼的吗?”
怀正:“正是。九重天已经好久未举办这般大型的盛事了,想来能见着不少老朋友。”
余珍珠在旁边嘟囔道:“我瞧着神霄居马上就要归位了,届时去的人怕是更多。只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还非常强,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胡说什么。”葭月回头看着她道。
余珍珠点点头:“就当是我胡说吧。”
怀正却是双手合十道:“天地万事,皆有变数,不可强求,女施主实在无需如此担忧。”
“托大师吉言!”余珍珠亦双手合十道,神色虔诚至极。
葭月正准备岔开话题,花静娴就朝槐序和连鸿道:“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
槐序就问她:“你认识我?”
“我们这可是第一回见。”花静娴摇摇头。
“那你认识他?”槐序换了个说法道。
这回花静娴没有否认,而是自顾自的道:“看来你都知道了。虽然你不是他,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曾经偷偷喜欢过他很久。当然,我早就放下了。”
“你来晚了。”槐序面色平静的道。
花静娴愣了下,这才笑道:“这原是我自己的心事,跟他也没甚关系。我之所以告诉你,也是为了了结一个心愿。对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不知道却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肯定知无不言。”
余珍珠见有八卦可看,心里的担忧立马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扯了扯葭月的衣袖。
葭月看了她一眼,她这才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