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臣不动,辛玥噌地一下站起来。
“我叫你开灯,听到没有!”
傅宏臣走到客厅放电视的那面墙,在墙上摸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只听类似机关的声音在头顶想起来,她马上抬头。
天花板原本漂亮的创意灯饰被拆得渣都不剩,错乱复杂地绑着绳索,随着齿轮的转动,更奇迹的是挡住阳台视野的床垫竟然像卷帘一样,朝两边分开,外面的光线欢快地蹦蹦跳跳跑进了屋子里来。
昏暗的房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辛玥简直看呆了。
外面阳光无限好,还能听见几声楼下保安巡逻车的响铃声,甚至连风声都能听得清楚。把屋里的一片古怪的布置展露无遗。
“你不要告诉我,你把我的灯拆了,做成这种机关,拿装饰灯用的棍子做了机关暗器。”
这货是鲁班传人吗?机关一个接一个。
“是!”
认得这么干脆,还一脸大义凛然,好像是她冤枉了好人,让他平白无故受了委屈。
最后一丝游离的理智即将远去,她咬着牙,嘶声:“我给你一分钟,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就给我从那儿…”
她伸手指门,她有史以来最难以控制自己情绪的一次,。
“警戒!”
惜字如金的傅宏臣并没有给辛玥满意的答案。
“为什么警戒?”
“有危险!”
“你是脑子烧坏了,还是有被害妄想症!现在是和平年代,哪来的什劳子敌人。再说了,就算真有敌人,就你这凡身肉体,打得过人家导弹核武器?还没等你近身,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说到此处的傅宏臣露出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辛玥愣了两秒,才想到自己不就是在大街上被人绑走,还让人大白天摸进家里搞侦探活动,不自知。
要不是傅宏臣,自己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这话的确说得过头了,她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河东狮吼却是丝毫不弱的,“就算你要警戒,用得着把我的家搞成这样吗?你知不知道现在装修一套房子多贵?这些家具我花了多少多少心思来搭配?你知不知道这套房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一句警戒就可以这么毁了吗?”
安静。
如针扎一般的安静。
“你说话啊!”
辛玥对天发誓,这真是她这辈子最烦沉默是金这四个大字的时候。
不行,这个闲事她不能再管,反正他不是真正的阿炎,自己也没必要一直照顾他,什么失忆不失忆,什么创伤性后遗症,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嘛?
再说他的伤也好了六七成,孤男寡女再住一起也不合适,趁早让他离开。
傅宏看着怒气冲天的辛玥,伸手从衣服里重新拿出上次被辛玥还回来的金条,递了过去。
辛玥看着他手里的金条,气更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挥过去,抓过他胸前的衣服怒吼:“你以为一根破金条就能让事情过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