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双手与他稚嫩的的脸完全不符,手上的茧子厚得她几乎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拉去做了几年苦力,摸上去非常粗粝膈手,虎口还有好几道陈旧破裂的裂开口子,一看就是经常使用某种道具所致。
可听到他竟出手这么狠毒,致命之时,她忍不住对这双手多了一分敬畏,敬重他武功高强,畏惧他的杀伤力和破坏力。同时也替那群被揍的人和福朝阳暗暗捏了把汗。
大概是感觉到了辛玥太过专注的目光,傅宏臣垂眼朝她看来,辛玥一接触到他的眼睛,立马转开视线。
傅宏臣侧目看着她,一夜惊魂,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浓重的黑眼圈显示她经历了多疲劳的忙碌,但眼睛里的眸光依旧亮得如同烈阳高照,驱赶了他内心本是一片黑暗,毫无生机可言的天地。
“我好心救他,他却给我下毒药,威胁我必须来您这里探探情况。我说的句句属实,求求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傅宏臣收回目光,朝小偷勾了勾手指,小偷赶忙爬了过去,刚爬到他脚边,被傅宏臣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他下巴,把他整个人踹翻,跟车轱辘一样,滚了一圈。
“你干什么!”
辛玥也被他这突如其来地动武吓了一跳,医生的本能反应就是要去看被踹得捂着嘴躺在地上完全起不来的小偷。
“他不能留!”
傅宏臣拉住同情心泛滥的辛玥,不准她靠近,阴冷的声音如同鬼魅般飘在这个昏暗的房子里。
小偷挣扎地爬起来,重新跪好,拼命地磕头,要不是地上铺了泥土,一定能听到砰砰的磕头声,鲜血从他捂着嘴巴的指缝里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看上去怵目惊心。
“你敢!”
辛玥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傅宏臣的手,拦在小偷面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了法,自有法律来惩罚他,况且我是个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在我目前干坏事,办不到,你要杀他,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傅宏臣眉头不可察地一跳,冷眸一挑,冷冷地反驳:“像他这种软骨头,不是汉奸就是走狗,没资格活着!”
说着要推开辛玥。
辛玥气得上手奋力猛推开他,没轻没重的手劲正好打在他崩开的伤口,傅宏臣本能地退了一步。
“你不问青红皂白动用私刑,现在还要杀了他,你跟那个视人命为草菅的杀手又有什么区别!”
傅宏臣一言不发,静默地看着暴跳如雷的辛玥,浑身上下给辛玥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使得她更像无理取闹,泼妇骂街。
气得她眼泪哗哗往下流,最后抬手擦掉眼泪,不顾脚下泥土陷进重重,光着脚跑上楼。
“咣当”一声巨响。
把傅宏臣和小偷单独晾在了客厅里。
傅宏臣站在原地,目光深幽地盯着小偷,朝他走过去,小偷惊慌地步步后退,却还是没能逃出魔掌。
“把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