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何解风稍略是个名人,我则籍籍无名,我看着何解风,何解风未必看着我。”
何况那天暗得只剩下两把篝火,他在瓦楼,眼睁睁地看见何解风出手。
“十字藏花”,他就是在那个夜里见过。
他接着道。
“你要我见何解风?”
林凡叩了叩亭子里的小桌。
他道。
“见到,可有话对何解风说?”
林凡想了想,点头。
“有。”
“你告诉何解风,‘好走’。”
“好走”的意思,当然跟“去死”差不多。
他却突然道。
“何解风却实在‘好走’。”
这个“好走”,就真的意味着好溜走。
“何解风的轻功委实很高,我你却是知道,一向不好。”
“何况狗急了跳墙,何解风若是拼命地跑,你就算多给我两条腿,一样追不上。”
林凡喃喃道。
“我以为你担心的是何解风的招。”
他却道。
“刀是好刀,招是好招。”
“可是这样的招一旦被人看过,效果就会减少。”
这就是江湖中流传着许多秘技,却没有几个人见过的原因。因为你一旦见过,就只有死去;若不死,那秘技就会有被破解的时机。
他那么笃定地道。
“何况,我有木匣。”
他的手也在摸腰后的木匣。
木匣在轻风细雨下,也有了些冷冻,却给他带来了安心,和热。
于是什么话都没有再多说,于是他轻轻地抿起了唇边的茶。
苍穹之下,他的手仿佛就与木匣子黏上了。
林凡静悄悄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光慢慢地隐退,看着他稳定的手臂,也看着他腰后的木匣。
木匣上写着几个字,“水榭凭春误烟雨”,可是木匣里有什么啊?
林凡禁不住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