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下,有风刮。
他眼睁睁地看着西门惊唐突然慌乱。
脚步慌乱,镰刀慌乱,就连瞳孔里也是慌乱。
西门惊唐竟从来人右边肩头错身而过。
来人的木棍倒是不忙不乱,“啪”,重重削在西门惊唐的小腹上,如是一把锐利的长刀,足可以将人躯切成两半。
西门惊唐吃痛,禁不住扔下了手握的镰刀,膝腿弯曲,双手合扶在腹上,只能以额头支撑在沙石上,痛得痉挛。
白湖畔的寒沙阁,穆羽蓉冲了出来。
穆羽蓉关切地道。
“你没大碍吧?”
西门惊唐痛苦不跌,心中又全是不解,说。
“我分明……明看准……了……了破绽,出手时……破……破绽却……没了。”
无论如何,西门惊唐都想不通。
无论如何,西门惊唐更想不到自己会输在一个乞丐手上。
痛楚和羞愧,不停折磨着内心的骄傲。
来人回过头来,对他道。
“你可看清楚了?”
他摇摇头,此时此刻,他就算能理解,也看不到。
“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从寒沙阁那边传来。
来人双眸这才稍略一凛。
他也不由得倒抽一个口。
分明是沙地之上,竟也能踩出这样的脆响,走来之人的内功已是登峰造极了。
走来之人很认真道。
“你出来了。”
来人道。
“我出来了。”
走来之人道。
“很好。”
来人却苦笑着摇头道。
“很不好。”
走来之人道。
“这一天,我已等了七年。”
来人摸了摸脖子,道。
“这一天,我却逃了七年。”
走来之人慢慢地道。
“快刀卿衣。”
来人叹了口气,道。
“八蛇薛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