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笑笑,不说话,脚步倒是向后一跳。
此时,却有了银铃般的笑声。
“沙沙”,又是脚步声,活泼、欢腾的脚步声。
走出来的人绝不会让你失望。女人束着柳叶辫,跳着小巧的步法,婀娜的胸膛稍略摇曳,纤细的腰肢也如雾一样扬摆。还有那双暴露着凉风中的奶油般光滑而坚实的腿,未缠鞋袜,光着脚丫,任何人都愿意被踩死的一对脚丫。
女人呢喃道。
“我就吓不倒。”
一边说话,一边还挺了挺高耸的胸膛。
他是男人,最正常不过的男人;又喝了酒,许多酒,他可以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耸动,他却还能强忍着一动不动。
他说,靠说来发泄闷在心头的*。
“吓唬女人的男人,绝不是好男人。”
女人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睛,道。
“女人岂非总是喜欢坏男人!”
他道。
“能让女人下不了床的男人才勉强称得上是坏男人。”
女人的脸竟可以蓦地泛红,偷瞟一眼他,娇羞着问。
“你是不是坏男人?”
他摇摇头。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能教你下不来床。”
女人不禁咬住了下嘴唇,忽然叹了口气。
“人家也十分想上你的床,可惜你已经没命再爬上床。”
他淡淡道。
“但我至少有命知道你的名字。”
女人努了努嘴,还是忍不住说。
“凌香,人家叫凌香,凌波的凌,花香的香。”
他逼视着女人,幽幽地道。
“好凌香。”
女人跺了跺脚,嗔道。
“坏蛋。”
“哎呀,人家下不了手了。”
于是,位落西方的人不得不走到孤灯透彻的微亮里来。一个光着头颅的大汉,分明是头顶的反骨最为醒目。左眼尾有一条吐着毒刺的蝎子尾巴,那蝎子就盘根在脖颈上。
大汉的声音稍略沙哑,讲话并非连贯,仿佛一个个字向外迸一样。
“我、下、得、了。”
大汉举起了拳头。
而他终究也动了。
他侧了一步。
大汉举起右拳,他的身子便斜左后侧了一步。
这一步实在有许多讲究!仅仅一步,扯远了他与大汉右拳的距离,却让他的木匣靠大汉更近。
大汉的瞳孔紧紧地收缩,拳头虽举着不松,脚步却无敢动。
真正难以匹敌的拳头,通常都始于足弓在刹那迸发的汹涌,大汉的腿既不能动,拳头也无法冲锋。
霎时间,两人就如同两个木偶,僵直在浅浅的晚风中。
他好整以暇的模样,竟委实让大汉不知该如何行动。
这场僵局直到有人开口才被打破。
开口的人在他的背后。
吕慕青道。
“若有一人出手,你必死无疑。”
他低声道。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