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点头,“他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且不说元棋和元的例子,将军已经令贺陆大人出面,就足以说明他对聂婴离,足够重视。”元琴皱紧眉,“不管是出于什么,我们都不该再趟这浑水。”
“你也知道这是浑水!”元压低嗓音,一瞬不瞬地盯着元琴。
四目相对,默契使得言语化成无形。
元琴认命地想,罢了,横竖都躲不过去,就当是为了颂夏吧。
“接下来我的调查重心会放在摄政王那边,元棋近段时间都得养伤,至于元画那个女人,说多了不好,你小心一点。”元起身离开,临到门口,又转头说了一句,“听说贺陆大人今天带他出门了。”
不用明言,这个他指的是聂婴离。
颂夏听着他们打了半天哑谜,早就按捺不住,元一走就拉着元琴叽叽喳喳的讨要细节,“你们在说什么?白驹是谁?元画怎么了?为什么要小心她?”
她一向问起来没完没了的,好在元琴了解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些都是我们的事,你少操点心,允你出门玩一天好不好?”
“!”方才元似乎说贺陆大人带着人出门了,那她出门假装偶遇一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见着大美人了?
颂夏小鸡啄米式的点头,瞬间就将一肚子的疑问抛在脑后。她面上全是心愿已了的灿烂笑容,像极了盛夏最美的阳光。
这笑容,让元琴跟着一起满足起来。
只要能让你开心地话,元琴在心里默默地想,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经年已久
回眸的一瞬间,花开复花谢。
他就似黑夜幽幽而生的微光,不甚起眼,却恰到好处照亮柔软的心房。
贺陆看着不远处换上新衣的少年,低眉顺目,微微振袖向他展示,一颦一笑,隽雅又不失风骨。他的心脏猝不及防被狙中,一时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和记忆中中还未长大的小姑娘,真的太像了。
“贺哥?”聂婴离清澈的眸子望向贺陆,隐隐有些许担忧,“是我穿着不好看么?”
还不待贺陆回答,布庄小厮就抢着说,“公子您是我见过第一个能把成衣穿得这么好看的人,您长得好看,自然是穿什么都是顶好看的!”
小厮话语真诚,聂婴离对他报以微笑,目光却还是落在贺陆身上,带了些隐秘的期待,贺陆点点头,想到初见他换上衣服时被惊艳的那一瞬间,还有余悸,“衣服一般,但少爷穿着,很好看。”
聂婴离这才连眸光也染上笑意,他人之言纵有再多美誉,也敌不过亲近之人的一句赞同。
他又将剩下几样主要挑选的样式一一试了,颜色愈是艳丽的他穿着愈发好看,贺陆等他试完,直接敲定,凡是聂婴离试过的,都按着他的身形缝制一套。
“明天我差人将布匹送来,都做成冬衣和早春避寒的衣服,其他生意都停了,专心赶工这个。”贺陆拿出一个大荷包,递给布庄的掌事,“这是给各位的幸苦钱,务必尽心。”
布庄掌事掂了掂荷包的份量,立刻眉开眼笑的保证,“您放心,一定一定。”就连一旁的小厮欲言又止,都被他给巧妙的拦下,待到送走贺陆和聂婴离,才拉下脸来训斥,“你这小子,刚才想说什么?”
“我……我们这是布庄,又不是没有布,而且……要停掉其他的活计,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掌事用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知道刚才来的人是哪一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