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木头破裂的声音传来,辛玥的脖子一松,身体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刚刚迷迷糊糊间,她看到傅宏臣抓起已经被扯成两半的残废椅子砸在杀手头上,瞬间四分五裂,砸得他头破血流。
杀手恼羞成怒,朝傅宏臣反攻。
然而傅宏臣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手里藏着的尖锐木块狠狠地扎在进了他胸口,速度之快以毫秒计算。
明明四周一片昏黑,她却清晰地看到了傅宏臣脸色清寒,眸光幽深而凶狠,这种狠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参透的悲凉。
为什么?他总像一团迷雾,看不清,猜不透,也靠不近。
此时留在她脑海里的还是对他充满了深深的好奇。
随后她的耳边是警笛呼啸而来的声音,是拳脚相向恶斗的声音。
可最终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午后的阳光给小区西南朝向的房屋铺上了一层暖色,唯独辛玥家的密封得只能透过挡在阳台处床垫的缝隙洒那么零星半点光束进来。
辛玥已经回到自己安全温暖家中,此时正躺在床上翻滚,好像还沉浸在被绑架即将被杀的梦境中,睡得极不安稳。
“不要!”
从噩梦中惊醒,整个人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充满恐惧的双眼不安地左右环视。
浅灰色的墙面,木质的桌子,椅子,木质的架子上摆了三个相框,与床紧连的凸窗上小台灯,小架与一排郁郁葱葱的小盆栽正在被阳光宠幸,她房间里木地板被照得反射出一层铮亮的光圈。
咦?她半夜跑去医院值班,按理遮光帘没有打开呀,怎么现在只剩下一层纱窗了?
又一想,会不会是傅宏臣?
马上又自我否定,他不会随便进自己的房间。
这一想不要紧,马上想起他替自己挡了一拳头,现在不会旧伤复发晕过去了吧。
光着脚急冲冲地除了房门,余光扫了一眼楼下。
光线不足,有点暗!
一丝疑虑快闪过。
房整洁干净,照例叠着豆腐块被子,可是原本垫在木床上的床垫不见了,木床变木板床,床单不见了,被套也不见了,就连窗户的窗帘也不翼而飞。
这是遭贼了吗?
这年头,贼都这么饥不择食,连这些居家用品都要偷?
“傅宏臣!”
辛玥连跑带跳地下楼,也不知道墙上沾了个什么东西,摸上去好扎手,感到疼痛,她立刻缩了手。
“咻咻咻咻”
还没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只听见几声奇怪的响声从朝她飞来,黑乎乎的,纤细得跟针似的,正以肉眼都无法计算的光速直插她双眼。
吓得她立刻闭上眼睛,失去了反应。
闭眼的瞬间,一道奇怪的人影在她眼前闪过,揽住她纤细的腰做了一个高难度的三百六十度旋转,另一手轻松地截下这些莫名其妙的暗器,最后在客厅的中央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