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他们的,夏悠南只顾埋头大吃,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啃得满嘴油光,陆修远则在旁边给她端茶擦嘴,简直不要太贴心。
木筝蓉看她是怎么看怎么嫌弃,又开始犯贱挖苦,“看看这吃相,居然直接用手捏着鸡腿吃,像是八百年没见过肉一样。得亏没让她进宫,如若不然哪,她非得把咱们叶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不可。”
“就是,”叶语卿也闲不住了,幸灾乐祸地应和,“就她这种粗鲁的人哪,也就配嫁给傻子,也就只有傻子不嫌弃。”
“……”
夏悠南停住啃鸡腿的动作看向她们,头顶一群草尼玛奔腾而过。
丫的,她正吃着鸡腿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会儿不埋汰她这两个货是不是嘴皮子痒啊?
不过她夏悠南一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人一旦犯我嘛,礼尚往来非礼也啊。
“你们嘴痒吗?”她放下鸡腿淡定回击,“嘴痒就去树上喇喇,或者抱块砖头啃啃也行。实在不行,把那一口把不了门的大黄牙掰下来,串成项链给门口的大狼狗戴上,也算是物归原主死得其所了。”
“你……”两母女瞪圆了眼睛。
夏悠南也是不耐烦了,皱着眉毛继续损骂:“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得了什么贱毛病?动不动就找骂,怎么一会儿不挨骂你们浑身刺挠吗?
“这祖传的刻薄且不要脸的人格像是被鞭炮炸过的屎一样,呈放射形胡乱喷射,活像那莎士比亚没有了士!如果有一天你们的舌头烂了,别怀疑,生蛆了。”
“你……你……”木筝蓉气得呲牙咧嘴,活像那要吃小孩的老妖精。
“你什么你?死老太婆就你事儿多。你看你那脸,像被擀面杖擀平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桌上的大烧饼是在你脸上做出来的。”
“叶诗晴!”叶语卿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她火冒三丈,“你敢骂我们,我可是贵……”
“得了吧,贵妃贵妃,都跪着了还好意思飞,当人家的小老婆有什么可骄傲的?瞧你瘦那熊样,像木乃伊成精了似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你是头猪。”
“……”叶语卿剧烈喘息着,小脸都白了。明明快要气爆炸了,偏偏所有的怒火积攒在一起,却让她无话可说。
可怜的陆修远在一边憋笑都快憋疯了,脸都憋红了。
他真的怀疑这个叶诗晴是天桥底下说的,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伶牙俐齿骂功一流的人。
叶诗晴真的让他开眼了,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现在一定笑得肚子疼了。
“啊——”叶语卿崩溃地尖叫,骂不过她干脆直接告状,看向叶百江又悲又愤,都快哭出来了,“爹!你管不管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叶诗晴这个贱人这般辱骂我和娘吗?”
叶百江明显也不高兴了,瞪着夏悠南斥责道:“晴儿,你怎么回事?一家人好不容易吃一顿饭,你怎么能在饭桌上这么辱骂你姐姐和你母亲?真是太放肆了!”
夏悠南坦荡地看向他,“你没听到是她们先惹我的吗?我正好好吃着鸡腿,那母女俩恶毒的话锋忽然就转到我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吃的鸡是她们的亲戚。”
“你……”叶百江哑口无言,确实是夫人和卿儿先惹她的,自己也没办法明目张胆的护短。
真是的,叶诗晴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娘子~”陆修远委屈得像是个孩子,哭丧着脸扑进她怀里,“她们总是欺负娘子,远儿不喜欢他们,我们回家吧娘子。”
夏悠南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好,远儿乖,娘子听远儿的,我们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