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指挥春雨紧急降落到了吉原。夜王的威慑力仍在,第二夜王最近的风评也不怎样,地球人和天人就算想染指春雨的地盘也得再三掂量,不得不说阿伏兔的考虑确实很周到。
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女人正在床上昏睡。他还没有使出三分之一的力气,贵族千金的身体就承受不住了。
她裸露在外的胸上还有当初他留下的已经愈合的伤口,目及所见的皮肤全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很凄惨的样子。
他找来外套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往第七师的大厅那边过去了。
地上三三两两坐满了夜兔和她带来的地球人,要么在喝酒要么在玩牌。阿伏兔和女警察几个人凑成了一桌玩,看见他之后马上把牌收了起来:“团、团长,早上好!”
女警察把手上的牌扔到地上:“乌诺~”
“又来啊!”
“信女小姐又要赢了!”
“ ties到此为止了,”阿伏兔一手拎起一只夜兔,“该办正事了混蛋们。”
女警察朝他身后张望:“公主殿下……”
阿伏兔抢先回答:“昨晚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毕竟谈完要事很疲惫,就先睡下了。没关系没关系,船上多得是房间,你说是吧团长!”
他面不改色地换了个话题:“有被子吗?”
“哈?”
“娇生惯养的公主睡不惯这个地方,吵着要新的被子呢。真搞笑,这是到春雨度假来了吗。”
阿伏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再怎么说也耽误了太久了,”女警察站起来打算去找上司,“虽然很感谢你们帮忙遮掩行踪,不过下一步计划还是要公主殿下首肯才行。”
“等等!那个!现在还不行!!”阿伏兔失态地大喊,引得所有人都朝这边张望。
“因为、因为有特别的理由……我说你别光看着啊团长!!”
他在副手的眼神威压下多说了两句:“嘛,进进出出地谈了几次正事,她就累得呼呼大睡了。”
女警察冷漠地吐槽:“哪里的正事这么下流啊。”
“总之已经睡妥……啊,不对,是谈妥了,”他抽出雨伞挡住女警察,“老实在这边待着吧,她现在可没精力听别人废话。”
“别人是指您自己吗?”
“好了好了!”阿伏兔挡在他们中间,“信女小姐,春雨冒着风险把你们带来吉原已经很有诚意了,这点信任还是要有的吧?”
“……抱歉,我只是不信任这家伙罢了。”
阿伏兔心虚地扭过了头。
“先说清楚,目前的状况确实不太乐观。公主殿下辞职之后保守党多次刁难,为了长远考虑她都忍了下来,但新法案的推出让她彻底对德川氏的老头们失望了。如果不赶紧采取行动,不只是德川氏,整个江户都会被天人弄得四分五裂。”
“为什么笃定地先来春雨求助?”
女警察游移的眼神跟心虚的阿伏兔一模一样。
“她是在赌我一定会帮忙吗?”他笑得十分阴沉,“对我有个傻瓜妹妹住在地球的事情倒是挺了解的嘛。”
“这并非她的本意。相信我,这些年她比您更关心神乐酱。”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什么?”
女警察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谁叫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沉默两秒后,阿伏兔头上的冷汗像阀门坏了一样疯狂往下滴落:“喂,开什么宇宙玩笑。”
“……”
副手急匆匆去找被子了。春雨撤往吉原的消息彻底激怒了那些老头,昨夜光是清理第七师爆出来的暗线就花了将近一个晚上。待在吉原也只是权宜之计,这种情况下如果拿不到主动权,她马上就会粉身碎骨。
他回到房间,看到裹着披风的女人还在昏睡。那种闭着眼睛的模样真是人畜无害,谁能想到她的手段老辣得完全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女。
喜欢打小算盘的公主殿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被子送来了。他把阿伏兔关在门外,亲自把她用被子卷成一团然后再摆回原位。她马上就被惊醒了,昏昏沉沉地由着他摆弄,脑袋也一直靠在他怀里。
“好痛。”她又开始掉眼泪。
“哪里?”
“哪里都疼。”
“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的眼泪比昨夜的大雨还汹涌:“痛也不能说吗。”
他本想嘲讽两句,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信女在哪里?”她一边抽泣一边把满脸的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他身上,“我的衣服呢?”
阿伏兔又去找衣服了,因为她不愿意穿被雨水泡透了又被他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吗,”他冷笑,“使唤海盗真是活腻了。”
她无精打采地瘫在他身上,公主做派一览无余:“今天就不能让着我吗,混账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