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韩世忠加入了背嵬军当中。
在背嵬军中,韩世忠见识到了这是怎样一支与世不同,但又无比强大的军队。
火枪兵们站成三排,按照三段式的攻击方法,轮流朝着靶场的目标开火。
韩世忠曾好奇的前去查看两百米远打扮成游牧民族的靶子,发现几乎所有靶子都被火枪兵击中。
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那支在他看来好像是火枪放大版的炮兵部队,战斗力更为强大。
他们训练时使用的各类火炮,简直是无情的屠杀工具。
有能在四五百丈外灭杀敌军将领的红夷大炮,也有便于携带支援的虎蹲炮,更有火力凶猛基本不需要装弹的连发火炮连珠炮(佛朗机炮)。
就连他最为熟悉的骑兵作战方式,也和传统马军极为不同。
他们身着可以轻易挡住抛射弓箭的锁子甲,虽然锁子甲有两层,但总体重量上却只有普通铠甲不到一半的重量,据说后面还会穿戴一种轻便但防御性也不错的棉甲。
两侧装有特制群发火枪,减去了弓箭的累赘,使用的是特制的马刀。
韩世忠对背嵬军的马刀极为满意,在他看来,这种马刀在外观上更为威猛、强悍,更具军味,侵透力和斩切面非常强,可以轻易地把敌人头颅削落。
赵括对于马刀的选择,本想用轻捷灵便、刀身颀长、刀背轻薄、锋利无比的雪枫刀,可惜雪枫刀只制造了很少数量,没有大规模普及,也无相关图片流传下来,建国后已失传。
不得已,赵括选用了我军唯一列装的制式军刀,65式骑兵刀。
借鉴缴获侵华日军32式骑兵刀的基础上,自行改进的,除了没有现代化设备的镀铬抛光程序,赵括基本上还原了这种先进的马刀。
除了韩世忠外,赵佶还调来了比原时空早两年科举的进士李纲,这么做也是按照祖制。
宋太宗创立了一个监军制度,用不懂军事的官来监管军队,官代表皇上的眼睛对军队有全权指导权,可以直接干预将领的决策。
也就是说作为军队统领其实是没有任何决策,治军权的,只是皇帝和监军的提线木偶。
因为这是官监军不仅是祖制,也是人制衡武人的根本所在,即使是赵佶也不能在现在的情况下,强行干预这一制度。
否则会被天下悠悠众口定在不孝的柱子上,搞不好刚刚经营起来的声望就会人破坏掉,只能屈从与这一制度。
不过,赵佶也不是毫无办法,他便调来自己十分了解又具有相当高军事才能的李纲,来堵住众人的口。
李纲是两宋之际,少有的一心一意抗金的名臣。
他无惧蔡京的威逼,两次上直言国事,让当时的谏官陈瓘大为赞扬,把他比作唐代名臣狄仁杰,李纲因而名扬天下。
此后李纲在第一次开封保卫战中挺身而出,击退了金军,取得了胜利。
若不是宋钦宗也昏庸无能,将李纲贬黜出京。
最有意思的是,李纲被贬不久,金军再次两路南下围攻开封。
宋钦宗在被俘前夕又想起用李纲,任命他为资政殿大学士,领开封府事,但当李纲在长沙得知此命时,开封已于闰十一月二十五日陷落,金人掳徽、钦二帝北去,开封被抢劫一空,北宋灭亡。
所以说要是李纲还被受到重用,说不定靖康之变也不会发生。
可惜,南宋时期也没有几个好皇帝,李纲虽官至宰相,但还没受到重用,在五十八岁时去世。
赵括在得知这一位堪比人中的岳飞时,也是亲自前去接见,让李纲受宠万分。
然后十分信任的将炮兵部队的训练手册的教授,以及炮兵日常的训练,交给了李纲。
作为历史上早早使用过火炮的先行者,李纲立刻意识到火炮部队的重要性,同时也为赵括的信任发自内心的感动。
就这样,背嵬军齐聚了步兵岳飞,骑兵韩世忠,炮兵李纲三大部分。
三个月过去了,现在已经进入了深秋,天气逐渐寒冷起来。
此时赵括正将最后一批制造的棉甲送到芒砀山。
五个月前,为了尽快获得棉花这一物资,赵佶用不断送来的暹罗稻米作为报酬,雇佣河南的百姓们种植棉花,特别说明只种一季,事后靠个人自愿,多余种植的棉花,朝廷也会按照合适的价格,以稻米或者金钱购买。
为取信于百姓,赵佶还让章惇委任专人,先给百姓发放一半的稻米报酬。
因为即使是朝廷发放一半的稻米,也足以让普通的大宋一家度过一年,所以大家对于此事很是积极。
就这样,新建立的棉花工厂获得了大量订单,赵括也获得了充足的棉甲,河南的百姓们手头也富裕起来。
赵括刚帮士兵们卸完棉甲,在自己的房间内坐下没多久,李纲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对赵括说道:“赵先生,大喜事啊,官家那里传来消息,完颜阿骨打已
经在宁江州、出河店,连败辽军,现在天祚帝气得不行,已经派大军去剿灭女真人了,我们的时机到了!”
“是啊。”赵括有些恍惚,做了半年多的准备,终于时机到了。
很快,得知消息的岳飞和韩世忠也跑了过来,四人兴奋的商讨起未来的作战。
与此同时,赵佶也召集了大宋的几名重臣,商讨此事的对策。
有人支持和女真人结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人主张互不相帮,等候女真人和契丹人打个两败俱伤,再去讨论,谁知道女真人会不会是另一只狼。
下面的臣子讨论这么激烈,作为宰相的蔡卞和章惇却什么话也都没说。
章惇是因为了解官家的计划,知道官家的决心,自己也对于火器部队信心十足,没什么好说的,而蔡卞却是看不懂官家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赵佶看着在演技夸张主张互不相帮的张叔夜和沈括,内心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