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也翻身上马,回望一眼破庙,似又见那梦中碧绿眼眸追出庙来,心中慌乱,挥袖一鞭,马儿一声嘶鸣,将长空颠得东倒西歪,绝尘而去。
“大。。。师兄。。。,等。。等我。”长空在马上左摇右晃喊道。
两边山林叠翠,渐渐鸟鸣入耳,前面天赐白衣飘摇,回头喊道:师弟,你快点,我在前面等你。。。。。”
“大师兄,你等我。。啊,驾。。。。快点马儿。。。”长空伏低身子,贴着马儿脖颈喊道,迎面风来,话音落在身后去了。
日上三杆,翻过数道山岭,张替陵勒马在山头尖角处,一座古亭边上,身后长空天赐嘀咕道:“折冲亭,折冲岭。。。”
“徒儿们,看这山岭回环,奔走如长蛇巨蟒,内中大有门道。”张替陵将马缰盘了,迈步入了折冲亭,那马儿立时就去啃吃旁边灌木上青叶嫩枝。
二人也盘了马,跟进亭内,这亭建在诸岭最高处,可以俯瞰四围。听了师父话语,移目四顾,但见眼底群岭错落,阴阳重叠,自四面涌来天风,将三人衣衫刮得呼呼作响。
“师父,这莫非就是地走龙蛇,千里沉潜。”天赐看了一会,向着师父说道。
“嗯,千里来龙,结穴玄妙,咱们现在这里,这道亭,叫做折冲亭,当年必有地师高手,寻龙而来,于最高峰,点此一亭,折冲八方来龙,不叫煞气纵横。”
张替陵指点身前身后远处,侃侃言道。
“师父,咱们夜宿的破庙,是不是一处结穴所在?”长空看了半响,忍不住也问道。
“长空问的不错,正是,那处地界,青龙绵延,白虎低伏,玄武如盾,朱雀宽阔,是一块福地。”张替陵看着远处言道。
“那福地怎会出了恶神呢?”天赐不解道。
“是啊,师父,”长空附和道,瞪大了一双眼睛。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也许这恶神原本不恶,后来不知为何被高人镇压,所谓风水轮转,皆是人为,天道无常,必有因果。”张替陵悠悠道。
“俄,原来如此。”天赐细思,“是不是那神原本有些善根,所以可依此而居,后来做了恶事,那地气也就无常了。”长空在旁边续道。
“哈哈,看来我这两个徒儿,还不算赔本。”张替陵扭头看一眼二人,笑的十分开怀。
“是吧,师父你收我们,绝对大赚。”天赐顺杆而上,长空眯缝眼笑个不住。
“走啦,说你胖,便要喘了么?”张替陵转身出亭。
“师弟,师父说你胖,要注意了。”天赐搂着长空肩膀。
“俄。。。。师父是说我么?”长空嘀咕道,面上飞红,被疙瘩遮掩。
“难道是说我。。。。”天赐厚着脸皮,翻身上马。
“我觉得也是说。。。说的你。。。。”长空不甘,在马上嘀咕。
天赐双腿一夹,“你听错了师弟,驾。。。”坐下马低鸣一声,如电而去。
长空看着不远处迤逦向下的路径,玉津在望,四面风来,天低云淡,也拍马而行,心中忽然想到黄龙师尊,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转瞬间这思绪随着流云艳阳抛在身后,不知所住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