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天赐正要接话,却听高墙内传来话音。于是住手抱胸:“奥,好吧,那你先让我数数呗。”天赐爆笑,转身就跑。
“行,我就叫师父来评理。。。”长空撅了嘴,负气不看天赐。
二人正闹,庄园大门吱呀呀洞开,长空顾不上生气,躬身施礼:“老丈,我们是过路往涿鹿去,打扰您老,给碗水喝。”
天赐绕回来听了长空说话,捂嘴又笑,长空狠狠瞪了一眼,转头却见师父正下马。
“奥,涿鹿啊,那还远得很呢,小哥请进来吧,今天你们走不到了。”开门的老人穿着灰布袍,腰间系一条玄色丝带,面色红润,两道淡眉下双目成线,负了手摸着花白短须请三人入内。
“多谢老丈。”张替陵微一端详,施礼撩袍迈步跨进庄园大门,身后天赐牵马,长空又瞪他一眼,牵了自己的马,负手跟着进门。
天赐嘻嘻一笑,在后面将两匹挨挨擦擦的马儿拽进大门。看着前面昂头负手长空,紧走两步:“师弟,师弟。。。”
“干嘛?”长空转身皱眉。
“我教你一招,你别告我的状,咱么握手言和?”
“俄。。。”长空低头略思,心道不知大师兄又搞什么,反正师父是座山,随时搬出来都行。打定主意一笑:“行啊,师兄,不过有言在先,以后可不能说我的脸。”长空恨恨指脸说道。
“都依你,都依你。”天赐看长空转怒做喜,心中大定,二人并肩而行,长空压低声音:“师弟,你不该当着陌生人的面,说出行程,这是江湖规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懂不懂。”
“俄,原来是这个啊。。。师兄你是不是。。。想多了啊。”长空恍然,仍觉这样交换似乎自己吃亏,可是已经说出去了,大师兄的话也有道理,心中略慌,面上不带出来,还嘴辨道。
“得,师弟,听师兄的准没错,你看这么大院子,竟然没有庄仆伺候,咱们先拴马去。”天赐扯着马轻声道。
“奥。。。”长空闻言皱眉看去,天赐正牵了马依那老丈所指,向着一流厢房旁几株槐树奔去,遂也跟了过去。
二人栓了马,三匹马低头将石槽舔的瑟瑟作响,空石槽比路还干,天赐长空对视一眼,都嘘口气。
“师兄,这庄园就这老丈一人?”
“师弟,聪明,我也这么想。”天赐探手一拍长空肩膀。
“俄,那有情况啊,师父?”长空扭头看道张替陵和那老丈缓步当车,正在慢慢向着庄园内回廊走去。
“没事,咱们先过去。”天赐压低声说道。
两人跟了过去,却听前面那老丈正说话:“大兄弟去涿鹿作买卖么?”
“正是正是,大兄弟,你这庄子不错啊,只是人少了点,住得惯么?”
“还好,若不是前些年打仗,我十多个儿子,也够桑榆之乐,唉。。。”那老丈叹息一声。
“原来打仗打没了,师兄,不是没人。”长空停步对天赐说道。
“俄,也许如此,先不急。”天赐皱眉低声道。
“三位这边请。”灰衣老丈看长空天赐也到了,仍在前面引路,转进回廊沿左手向前行去,却见回廊一侧栽了松石乔竹,也颇具幽静气象,想来家中也是有学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