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说笑了,即便是排满四门,哥也只是盼着弟的画。啊,哈哈。。。”刘弘毅坐回椅中,看着乃弟。
作画之人正是刘天赐,瀚海的恭王。
“弟何时动身去极北?”刘弘毅不等乃弟坐稳。
“明天一早出发了。”刘天赐接道,一边探手摆弄炉子,添水烧茶。
“极北苦寒,要多带点衣服和丹药。”刘弘毅叮嘱着,脑中盘算。
“谢大哥挂念,这么晚还来,母亲她老人家还好吗?”刘天赐洗盏刷杯,头也不抬。
“母亲很好,今天问起你来,我说今儿来看你,改天再回禀她老人家。”刘弘毅目光幽幽,看着乃弟动作。
“父皇好吧,很久没见一面了。”刘天赐摆好茶盏,看一眼泥炉上陶罐,捻起一只小巧黄铜探杆,拨一拨炉内炭火。
“父皇精神极健,弟不用担心。”刘弘毅接口道。
“大哥极北去了一趟,给弟点建议呗。”刘天赐抬眼看着大哥。
“有趣得很,弟你去了就知道,方才说了带衣服和丹药,小心冻伤风寒。”
“谢大哥。”
“对了,弟你过冬岭关,帮哥问一问韩天童,是不是将哥吩咐的事情办好了。”
刘弘毅紧跟着补了一句。
“好的大哥,来喝口茶。”刘天赐低眉沏茶,双手捧给刘弘毅。
“弟这么客气作甚,自己兄弟。”刘弘毅探手接过,微微沾唇。
“大哥,咱们兄弟,你最争气,长了父皇母亲的脸面,弟无心政经,埋头玄学,惹了母亲多少泪出来,以后你多在父皇母亲哪里费费心,弟决意走上这条道,是不会回头了。”
“二弟不可如此,咱们刘家富有四海,坐拥天下,可子息上着实单薄,还要多关心一下才好。”刘洪毅正色说道,两只虎目深若幽谭。
“大哥,这幅画,莫忘了,我一会装裱妥当,明天安排小童儿送至府上,见了君父,代弟祝贺万寿万安。”刘天赐扭头指着那幅画叮嘱一遍。
“弟放心,父皇寿诞,弟的礼物第一份到甘辅手里。”刘弘毅喝一口茶,抿了抿唇角补充一句:“莫忘了许哥的一幅画。”
“母亲那里,代弟问候万寿万安。”刘天赐也喝一口,语气略显落寞。
“弟你就放心吧,有哥在,注意自己的安危,极北不光是冰天雪地,也有很多凶险,小心仔细些。”刘弘毅看着弟眼圈泛红,心中也酸,忍不住提醒道。
“多谢大哥。”刘天赐站起来,长长一躬。
“弟言重了。”刘弘毅起身回拜。
“夜深露重,大哥回吧,莫让嫂子担忧。”刘天赐又拜。
“好,哥走了,弟多保重,路上传来,好叫母亲放心。”
“大哥慢走。”
刘天赐转身走至画卷旁边,端详片刻,返回案边,提一只细毫,在葱茏绿树茅亭内,一挥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