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伟冲月儿一点头,继续讲下去:
“第四个,行,就是走路,三个俱全,必有第四,活着干嘛,人生理想,故圣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叔说的登天术你没忘吧?“
月儿随即想到那段子,笑作一团,韦伟抓杯而尽,待月儿恢复常态,认真的道:“这有在地上用腿跑的,也有坐着轿子,骑着马,有个物件借力的。”
“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南来北往,达官贵人,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不是,衣、食、住、行为何差别如此之大,月儿你说原因何在?”
话题至此,韦伟急转直下,将问题抛给月儿,注目不语,大有卖弄之嫌。
月儿听乃叔一口气将三六九等衣着穿戴大致讲一遍,讲到普罗大众,则性质盎扬,讲到九流末端,神情悲悯,说到达官贵人,皇家气象,大显不屑鄙薄。
自己出身富贵,实不知世间百态,有这许多细微可思之处,只以原本就该大略如此,韦伟抑扬顿挫之间,不由一一对照,果然话理一致,乃叔观察入微,,侃侃而谈,月儿为之心折。
“俄,”韦月儿略略沉思,“这些到不曾仔细想过,叔叔赐教。”
韦伟见月儿认真,心中大悦,五指将大案敲得得得儿响,“因为知识,知识改变命运啊月儿。”
韦月儿倒。。。。。
“叔。”
“第一关到了吧。”
“刚才说的就是啊。”
“叔啊,这不着边际啊。”
“你没仔细思考叔说的话:知识改变命运。”
。。。。深刻思之。
“第一关是知识?”
“对,所有一切的性质相同,但形式不同的衣食住行,均因对知识的获取存在极大的不公导致。”
“叔,你这样讲,岂非知识便是世间第一无用有害之存在乎。”
韦月儿学乃叔之状,摇头晃脑道。
韦伟惊掉下巴,良久无语,只是瞅着袅袅水汽发呆,陶罐内咕咕有声,越显阁内忽然之寂静。
“叔。。。。。,月儿说错了吗?”
韦伟双手将下颌推回原位,以掌击额不住,看对面目瞪口呆,连忙撑起身来,抱拳向月儿郑重道:“了不得啊,月儿,你这话已入道,振聋发聩,醍醐灌顶,叔拜谢月儿赐教。”
韦月儿一脸茫然,此情此景,手忙脚乱。
“月儿你有极深的慧根。”
“叔,你可别吓唬月儿。”韦月儿不知如何回应。
韦伟忍不住起身在阁内空地上踱步,顾不上理会侄女,一边走一边自语:“少则得,多则惑,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啊,。。。诚不我欺,诚不我欺。”
说着话击掌不绝,俯仰之间,情难自禁。
韦月儿见状,大觉不可思议,只是本着韦伟所讲衣食住行,三教九流,各自关照,最后归到对知识的获取不公,那就是知识本体才导致的结果啊,这个有什么慧根?又怎么醍醐灌顶?振聋发聩以致叔叔手舞足蹈呢?着实忍不住心中好奇喊道:
“叔啊。。。。。”
“啊。。。月儿,你说。。。”韦伟停下脚步,扭身回头,忘记此刻手舞足蹈,欣喜莫名之状,一脸问号。
月儿见状大乐,韦伟方觉失态,收回双臂,拢了袖,跺回案边,嘿嘿直乐,等着侄女的问题。
“那月儿说的到底对还是不对呢?”
韦伟略一沉思,皱眉复又展眉,双手大袖一挥,坐进宽椅款款说道:“月儿你说的对不对,叔不能说,但叔有莫大的收获,厉害啊,月儿,哈哈哈,好,极好。。。”
说完话,一手挑起大拇指冲月儿只晃,另一手抓杯又喝,喝罢,冲目瞪口呆的月儿续道:“有用无用,咱得先弄懂了知识是个什么东西,才好盖馆而论。啊,这个,这三千阁,藏尽天下之,世间已知未知的都在这了,月儿你的第一关就是读破万卷。”
韦伟弹指冲四周挥舞指点,语气十分坚决,不容商量。
韦月儿皱眉托腮,拉出一道长长的回应。
“嗷。。。。。。”
韦伟嘿嘿直乐,不想韦月儿忽然抬头,扑闪着大眼睛说了一句:“叔啊,月儿头疼。”
韦伟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