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这魔头一阵?”天赐沉思不明,“没有动手啊?”
“师兄,你去饮马十分可惜,错过了一睹绝色的机会。”长空忽然开口,眨着眼睛冲天赐笑道。
“啊。。。。”天赐抬头大张双目,却见长空冲自己挤眉弄眼。
“奥,啥绝色。”天赐心中诧异,一拍大腿配合,做惋惜状。
“这詹台家的小姐,笑一笑花儿也失去颜色的人,啧啧。。。”
“是么,师弟你快说说。”天赐勒马让师父先行。
“行,师兄,你要听,给我十两银子,便说与你知。”长空也勒住马,探出手掌,昂首向天。
“行啊,师弟,我就去饮马的功夫,你这本事见长啊。”天赐咂舌。
“随你,师兄,你要不要听,听的话,拿银子来。”长空呵呵一声,催马缓行。
“行行行,说吧,不就十两银子么?”天赐纵马,二人并肩在张替陵身后。
“师弟,你搞什么?”天赐压低声音道。
“师兄,咱们得从容淡定。”长空看着前方低语。
天赐肩膀一靠,撞了长空一下:“就你机灵,说说看,眼下怎么办?”
“演戏喽,这么大一个庄园,附近肯定有集市村落,咱们得找地方,让师父恢复恢复。”长空不紧不慢,一边策马一边低声说道。
“银子也收了,别卖关子,詹台的小姐怎么笑得花也没有颜色了。”天赐催道,心中十分佩服,胆小的师弟,大事面前,竟然能有如此静气。
长空嘿嘿一笑:“这詹台家的小姐,名字也十分好,叫做落英,师兄啊,落英如雪枕砖眠,你说得多美,枕着砖头你都能睡着。”
“啊,师弟,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杜撰么?”天赐心道,小弟肚里墨水可真多。
“这可不是我杜撰的,是前代大豪杨万里的《走笔和张功父玉照堂十绝》。”长空在马上摇头晃脑解释,得意非常。
“唤醒诚斋山里梦,落英如雪枕砖眠。”天赐接道,狠狠盯了一眼长空,学了师父口吻道:“说你胖吧,你就喘上了。”
“好啊,那你还听不听。”长空一愣,翻脸向天。
“啊,听,听,师弟你真厉害,这都知道,真是才高八斗,子建也赞,快说说如何美呗。”天赐堆笑拍马不绝,眼仍看着前方,只见丘陵绵延向下,两边绿树梯田伴着沟壑纵横,风渐渐大了,刮的路上起了淡淡尘烟,遥遥可见下方远处有村落庄园轮廓,心中暗喜。
“孺子可教。”长空得意一笑调侃道,看看前面马上师父背影,宽厚如山岳,心中略安。
“得瑟,还我银子,不听了。”天赐故作生气之色。
“好好好,说给你听,好小气的师兄。”长空嘻嘻一笑:“詹台落英端了李子过来,师兄,我敢说你绝没见过,这么大。。。大的李子”长空边说边比划,在胸前划出一个夸张的造型。
“没见过,怎么的。”天赐侧头斜睨。
“不过,我看到端盘的落英小姐,唉,就忘了吃李子。”长空略略一叹,却不理天赐表情。
“俄。。。”天赐心道,这个小师弟可真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