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此谓知本。——《大学》
这己经是第二次跑回到同一个地点,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青天在上,唐云掐了掐自己的脸……
疼,很疼!
很显然自己没有迷糊。
“晓彤,你这个标准的军迷,不是野外识图的行家里手吗?看看这是生了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周晓彤不服气打马上前,“这次我来带路!”
半个时辰后……
两个人第三次来到同样重复的景色……
吉儿飞起来察看地形,“哥哥,这里并无异常。”
“没有异常——没有异常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我们始终在同一个地方转着圈子!”彤将军疑惑不已。
“想想路上我们都经过了什么?”
“有什么?无非是枯草乱树……”
“好,这一次,我们做些路标,看看到底生了什么情况!”
两个人取来一些彩色布条,每走一段就沿路留下记号。
走出很远之后,再次回看彩条的轨迹,唐云大吃一惊。
“晓彤,快看这些布条!”
系在野草枝头的布条迎风飘扬,虽然距离不太远,但是两个人都己现端倪。
他们以为自己走的直线,然而留下的标记清晰的显示着他们走过的轨迹却一段弧线……
唐云和周晓彤呼叫地图,看着附近的各种地貌更加不解——这一块只是普通的平坦沙地,为什么向前走却是在转环?
以为是在走直线,却变成了拉磨的驴子……
唐云喃喃自语,“虽然说如果走太远的路,不做修正的话回为双腿的长度不等,必然会走成弧线,可是这并不能成为现在的理由。如是不是见了鬼,那么我们受到了什么欺骗?”
周晓彤然问,“哥,你刚才引路是用什么做参照物?”
唐云一指远远地平线上的一座雪山,“我始终保持着马头对着那座雪山!”
“哥,地面平坦,我们又神志清晰,参照物稳定可辨认,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必然有一件事出了错误!”
“哪一件事出了错误?难道我们两个都神志不清了不成?”
“历史上最神奇的布阵是什么?”
“说起军事知识,我还是向您这位专家请教。”
“嘻嘻,还有点自知之明,不再到处装百科全了。杜甫有《八阵图》诗,“功盖三分国,名高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夔州有武侯庙,江边有八阵图,诗圣触景生情,有感而作此诗
成。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在诗里。”
八阵图?
在诗里……
我们现在处于一个阵法里?
唐云在马上长引身躯,“如果我们真地进入一个阵法中,究竟是我们的神志不清,还是路途被阻呢?这里一眼望去无遮无挡,我们显然也没有蛇精病,一切都这么正常,有什么阵图可以变幻时空?”
“至少历史记载中,“亮长于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丘法,作八阵图,咸得其要云。”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
“这么神奇,这么强大,那它一定有媒介来形成阵法的表达,除非可以同时催眠十万人马!这里有什么可以做成阵法?”
“据说“八阵图垒”皆垒细石为之。然而此处我们一路走来所见的却也并非无质,什么最有可能形成遮蔽我们视线的东西?”
唐云想都没想,“这里沙子石块,就是枯枝败叶,难不成是野草成妖?”
“难道不可以?”
这句话让唐云不得不对彩布标记仔细再做观察。
野草成妖?
是了,这些野草似乎杂乱无章,然而——它们有清晰的层次!
色彩的层次!
每隔一断距离,就会变换一种色彩,整个地面看起来如同某人的画盘!
如果在正常的年景,唐云和周晓彤早就现了这种不自然的自然,可是偏偏这是个刚刚被蝗虫扫荡过的原野,原来茂盛的各种叶子都被破坏,更多的是腐败的枯枝遮蔽着地面,同时遮蔽了这些节日都市
花坛般的异彩,以致于让两个人都没有早早觉。
彤将军显然最先现了这一奥秘,“哥,这些荒草不知什么原因,呈现出规律的层次分明的颜色,就是这些一轮轮迷宫般的色彩错觉,让我们以为自己在走着直线,却不知不觉的绕着圈子!”
唐云心下暗暗佩服,难怪彤将军成日吹自己是将校士官,看来她对军事知识倒不是没有储备,而且能从故纸堆中现生机,不得不让人说这是天生的敏锐。
“这种色彩迷宫,让我们产生错觉,那我们闭上眼睛不是就可以走出去?也奇怪了,这个地区,原本是古河河底,现在也是荒无人烟,是什么人这么有闲心,跑来此处种上不同的植被,画出这么大的怪
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