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智者务其实,愚者争虚名。
皇帝陛下既然敢卖,孩儿为何不敢买呢?”
闻言李佑沉思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向李复道:
“那你第二件事是什么?”
李复一听,这是有戏!接着说道:
“父亲,这第二件是孩儿想前往帝都洛阳。”
“洛阳?你想好了?”
“是的,父亲,孩儿已经想好了!只有走出去,孩儿才有机会扬名,还请父亲应允。”
“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去吧。
为父与蔡邕蔡中郎曾有过数面之缘,为父这里修一封,你替为父拜访一下。”
“是,父亲!”闻言李复心中大喜,他还怕这便宜爹不同意呢。
“对了父亲,还有一事孩儿希望父亲应允。”
“何事?”李佑也是疑惑,这不两件事吗?怎么还有?
李复闻言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先四下看了看,见其神情李佑眉头皱起说道:
“在这儿,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有所顾忌。”
李复闻言这才低声说道:
“父亲,如果可以,请您把咱家的钱财全部换成粮草,孩儿猜测不久天下必乱。”
“什么?”闻言李佑当即起身对李复道:“这种话你也敢说,不想活了?”
“父亲,孩儿并非虚言。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一个问题?”
见李复神情严肃,李佑也好奇道:“什么问题?”
“最近父亲难道没有注意到太平道吗?这太平道就是这天下乱起的源头。”
“此言当真?你何以见得?”李佑闻言,好奇更甚,这太平道他当然知道。
最近这天下到处在盛传,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施符水救人,信徒高达上百万。
“父亲既然知道,那可曾想过为何这太平道会如此盛行?”
“为何?”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如今的陛下只知道享乐,不理民间疾苦。
各个世家大族只知道剥削百姓,土地兼并。
百姓连吃饱饭都困难,此种惨状随处可见。
我大汉自高祖汉武之后,鲜有治世之君,而多有阉宦之祸。
自灵帝以来,卖官鬻爵更是何其荒唐?
您想父亲,那些没有真才实学之人捐了钱就可为官,可这种官员如何能够治理一方。
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和家族买一张,欺压百姓的通行证罢了。
灵帝更是放任党锢之祸,天下百姓苦朝廷久矣。
再言如今太平道大行其道的传播,看似济世百姓,实则收买人心。
待得天时,大贤良师必将揭竿而起,届时从者百万,席卷天下而来,这天下必然大乱。
孩儿断言,两年之内,黄巾之乱必起。
所以父亲,您一定相信孩儿,大量囤积粮草,以待天时!”
李复说完,大厅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父子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听完李复一番话,李佑震惊的无以复加。
要说荒唐也的确荒唐,感觉像听天一般。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很合理,此刻李佑看着眼前的儿子,第一次感到陌生。
过了良久,李佑这才回过神来,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道:
“复儿,即便如此,我们也不用把全部的钱财换成粮草吧?
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再训练一批私兵,护我李氏不成问题。
你实话告诉为父,你意欲何为?”
李复闻言也是郑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