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院子的出口处,一队身着常服的人列队而立。
许羚的视线落在为首的那人身上,他算是毕木容的心腹之一。
要是心腹都能亲自来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是这所宅子中最后的力量了。
以他们现在的状况不易久战,那就只能……
“叶见三,抓最前的那个。”
两人的配合在几次共同应敌的接触下越来越娴熟,一人往前靠近目标,一人在旁抵挡阻拦,很快便破了守在那人周边的护卫圈。
眼见周边人不敌,他拔出了随身带着的刀与叶见三打了起来。
许羚见叶见三一副越战越勇的模样,便腾出空间不去打扰他。但她也没有完全不管,就在叶见三身后不远,以防有人进去捣乱。
另一头,李立几人被打的是节节败退,眼看一把刀就要砍在纪逾身上了,孙槲赶忙将手上的狼牙棒丢了过去,将那人打倒。但这样一来,他的手上便没有武器了,所以他只能抱着头到处乱窜。
但也是他这一举动,将场面变得更为混乱,也让几人找到了空隙来歇一口气。
赵唐堂捂着胸口,用一副想吐又没东西吐的难受模样对着几人说道:“再这样下去,我都吃不了东西了。”
“那不正好嘛。”李立甩着鞭子将靠近的人打开,闻言头都没转地回了一句。
“嘿,你这小孩。”赵唐堂刚想说他两句便被迎面来的人给拦住了,瞬间变了口吻开始骂人。
纪逾再一次躲开攻击后来到孙槲身边,对着他点头说了声谢谢,而后将手上的钉棍交给了他。
孙槲拿着钉棍,眼睛瞬间亮了好几个度,他哈了一声,举着棍子便冲了上去。
一下一个,打的那些人抱臀乱叫。
许羚往他们那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应付的还不错时,眼中染上了愉悦的笑意。手下的动作越发的凌厉,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许羚这边打的火热,城内躲藏了好几天的刘栗几人也是不好过。
他们这五个人可没有一个会武功的。
在一个地窖里边,胡越捧着一手的窝窝头爬了下来。
在他分东西的间隙,刘栗问道:“外边如今如何?”
“老样子,抓我们的人只多不少。”
胡越拿着东西坐到姚六旁边,将手上的窝窝头分给了他一个,而后拿着自己的那个吃了起来。
“按理说太子殿下亲临,他们北夷人不想着如何迎敌,反而花费心力来抓我们是为了哪般啊?”
吴斯一砸吧着嘴,不解地看向高汉。
高汉的目光闪了闪,然后扭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哪知道为什么?说不定他们和我们的打算一样,想抓着我们威胁景国。”
“别开玩笑了,明眼人都知道来尧城的我们是景国军营的弃子,要真能威胁人,为何这么多天了也没人来救我们?”
吴斯一扁着嘴反驳道,情绪厌厌的,好不可怜。
刘栗见此,开口问道:“你后悔了?”
“才没有。”吴斯一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眼中满是认真,“我从不后悔为了我的国家牺牲,但我想我的牺牲是要有价值的。刘哥,我不想再这样等下去了。虽然我们几个正面打不过他们,但我们有脑子啊,我觉得我们一定比那些个北夷蛮子聪明。”
“小幺说的对,我们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栗哥。”胡越满眼都是光彩,他期盼地看着人群正中的人,那是他们这支队伍的脊梁啊。
见高汉和姚六都点了头,刘栗终是点头答应了。
“我们要尽快解决跟着我们的人,然后去找唐堂他们。”
在一个拐角,有人看见了他们寻找多时的人,当即便领着一队人追了上去。但等他们追进一个死胡同时,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中计了。
没等他们离开胡同,劈头盖脸的棍子从天而降,打的他们应接不暇。就在他们四处躲避棍子时,地面上突然多了层豆子,脚下一个没注意便踩了上去,没一会儿,胡同内满是倒地哀嚎的人。
刘栗和姚六两人,一人一根粗棍,稳步踏入向他们的脑袋上招呼。几番下来,地上的人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依样画葫芦地搞倒了好几批人,他们终于将一直紧跟着他们的北夷人给甩开了。
他们围在一起击掌庆贺,脸上纷纷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在他们准备去找许羚几人时,尧城内迎来了一支看不出来历的队伍。
他们装备精良,精神抖擞,目光锐利,像刚开光的宝剑,震慑人心。
忽而一阵马蹄声响,这群人从中间朝两侧分开。一匹毛发顺畅、皮肤铮亮的高头大马缓步走近。
马背上,是一位年过弱冠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