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又是满意的咂咂嘴,没想到这唐宫羽审美还是不错的,看自己这模样到外面勾引姑娘应该是不成问题,想着指尖勾起一点药胶将面具的边缘压得更加密实,这个面具很透气,带上去没有一点的不适感,而且与一般的面具造型不一样,一般都是覆盖在脸上,而这个面具则一直延伸道锁骨处。看来做面具的是个极为心细的之人。
“吱呀。”房门被推开,而扶风都懒得转头,这么细微的脚步声也只有唐宫羽了。
唐宫羽看着镜前,将自己领口扯开,一点点摸药胶的女人,说道:“六弟约莫半个时辰就会来,他生性潇洒,没有城府还是个孩子,所以从他入手是最合适的。”
“的确,唐云起排位第六还未封号授权,所以变数最大,而且最重要的因素是唐琛是他的亲哥哥,我还是很好奇唐琛对他弟弟的感情的。”扶风对着镜子艰难的将药胶抹匀。
唐宫羽也没有因扶风无视他的态度而不喜,甚至感到很自然,好似两人已经相识已久,这种状态很是奇妙。
可能他从见这女人第一面开始便不一样吧,唐宫羽轻微的蹙了下眉,对自己的行为不受控制而不满。
扶风转身向他走来,唐宫羽瞥了一眼扶风弄得略微凌乱的的领口,甚至能看见一抹晶润的锁骨,然后抬脚走到前去,几下便将凌乱的领口整理好,并且顺手还别上一颗泛蓝的珍珠。
“南宫世家世风严谨,你若连衣服都整理不好,如何取信于人。这个南海珍珠是南宫家的东西,”然后唐宫羽又将一样东西塞给扶风“这时南宫嫡系才会有的玉牌,你可收好。”
扶风看着这触手温热的暖玉,忽视掉唐宫羽对自己的莫名的亲昵。
他连南宫世家的信物都有,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背后有着怎样的势力,果然这大唐三殿下不容小觑啊。
给完东西唐宫羽便后退一步,又与扶风的距离保持在一丈以外。“肖元,送南昭公子出府。”
之后便转身离去。
出了屋门,呼吸着寒冬为凌的风,感觉自己此时才清醒过来。
自己多少年没与人走如此之近,十年还是五年还是……自己明明早已经将自我禁锢,画地为牢,为何独独面对这个女人会屡次突破牢笼走近她的身旁,是惺惺相惜,还是互相利用,唐宫羽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转瞬又恢复淡漠清明。
肖元将扶风留在一个巷角便离身而去。扶风转过神来时肖元早已不见踪影。
不是说好隐世大家的公子吗,好歹也有随行马车吧,扶风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巷口走去。
突然脚步一顿,等等,既然自己什么也没有,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找老不正经和青离他们,想着脚步方向一转,刚迈出一步,心中突然一下钝痛,痛得扶风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她差点忘了自己被倒霉唐宫羽下了“牵机锁”没想到药效如此霸道。
扶风只好抚平衣角,重新向巷口走去,出了巷口便是大唐宛国最繁华的天盛长街,正如其名,这个街是京都十分宽敞街的两侧都是井然有序的商铺,往来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好一个盛世繁华。
扶风走到一个铺子前,看着阳春面走不动了路,咽了咽口水,随手摸摸身侧,摸了个空,原来自己早已不配荷包了,现在是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都让让,都让让,小心马车。”
街上的人纷纷避让,扶风循声望去,定睛一看,车轮内侧有着唐氏皇族的标志。
扶风眉头一挑,捡起一个小石子,弹射出去。
路上一个孩童一下跌坐在路中央,手中的糖葫芦都掉了下来,而马车也近在咫尺,街的两侧的行人都倒吸一口气,为这个孩子扼腕,更有甚者闭上了双眼。
一个淡蓝色身影闪过。
“吁——”马被缰绳狠狠勒住,矫健的肌肉块块分明,扬起的蹄子溅起一片尘土。
扶风护着那个孩子,一个翻身便躲开即将落下的马蹄。
“阿畅,我早就跟你讲要慢点,你看看你。”说着一个绯色衣袍的身影撩起车帘跳了下来。
扶风回头,透过扬起的烟尘看见,一个绰绰人影眉眼清秀,杏仁般的眼睛似潺潺春水,灵动清朗,虽还带几分稚涩,但不难料到几年后便又会祸患不知多少少女的主儿。扶风眯眯眼,看来她猜得不错,果真是唐云起。
“你还好吗?没有什么事吧,真是抱歉,因为今日有急事所以阿畅才会驾车这么快的。”唐云起焦急地问道。
扶风不急不慢的起身扶起那个孩子,然后拍拍衣角将灰尘拂去,没有回答唐云起,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对那孩子惋惜道:“可惜这个糖葫芦了,哥哥这便给你买一个。”
“阿畅,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买两个糖葫芦啊。”
扶风对唐云起有眼色而感到非常满意,毕竟自己一个子儿都没有。于是转身扬声道;“早闻大唐京都繁盛,怎么道路还如此拥挤,连个马车都容不下,看来是我来错地方了。”
唐云起闻此并不恼怒,还对扶风俯了俯身:“因为今日准备去家兄家,不料出门前被一些事情缠住,所以才会行车如此之快,还请公子见谅。”
扶风见唐云起为人谦逊有礼,对比唐宫羽那装逼犯不知道好多少倍,于是拱拱手道:“无事无事。也是听说京都天生长街繁华,所以来走一遭,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事,刚刚是我唐突了。”
“原来兄台不是宛国之人,不知如何称呼。”唐云起见面前清瘦的男子气度非凡,而且领口系的淡蓝色珍珠更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