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根正是桀骜少年拍得的灵竹。不知为何,阿门在看到这灵竹时,总觉得这竹子有些许特别,仿佛,冥冥之中,灵竹之中有某种声音在呼唤他。所以,他才紧跟少年,趁机顺了过来。
“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啧啧……五万一千金,就拍这么个破玩意~跟我刚才掉包的那个也差不多啊~”
左手拿着灵竹,右手摸着下巴,阿门并没有发现这灵竹有什么特殊之处。离开拍卖行后,他快速跑到竹林挖了棵与手中灵根差不多的枯竹根,然后故意撞桀骜少年,偷天换日。
看着手中的灵竹,阿门有些失望,这灵竹,除了自其内会隐隐传出一股股清凉感,与自己刚挖的那棵竹根也没什么区别~看了好久仍研究不出什么所以然,阿门将它随意收好,然后继续回拍卖行。
不久,桀骜少年来到环林之中,后面中年男子依旧不紧不慢跟着。
走着走着,桀骜少年突然大声说道:“黑叔!收杆了!”
“嗯!?”中年男子还在疑惑桀骜少年此话何意,突然感到心脏处传来剧痛,他双目怒睁,看向自己的心脏位置,只见,一只血手自心脏位置伸出,上面还握着一个跳动的心脏。
“你……?”中年男子如今元婴初期修为,见心脏被人掏空,元婴立马离体,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人捏爆,同时也看到了出手伤自己的人,正是被桀骜少年称之为黑叔的仆人。
“哈哈……没想到吧?你以为我是羔羊?哈哈哈……我的确是羔羊,但是,我是喜欢食狼的羊!黑叔,辛苦了~”桀骜少年走过来,无视中年男子元婴,自他的身体上,捡起他的储物袋。
“嘿嘿……为少爷办事,何谈辛苦~道友,安心投胎去吧!”黑叔抓起中年男子元婴,想要将其生吞掉。
“等等!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中年男子带有祈求的说道,言语显有不甘,这桀骜少年是谁?而且老仆人修为绝对不低,不然自己怎么会一丝都未察觉!他想要死个明白。
“哈哈,你知道吗?本少爷这辈子最喜欢的事,就是看你们这些修真者求饶的样子!你不是自以为是修真者就想要算计我么?怎么?你也怕死?既然如此,本少爷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听着!我爷爷是竹林门九长老,我爹是禹都城城主,你猜猜我是谁?”桀骜少年心情貌似不错,携笑而语。
禹都,与浔阳城一样,也是一座都城,它位于浔阳东北方向,靠近竹林门。禹都城主,名为严范,生有三子,严海,严江,严河。竹林门共有十位长老,第九位名为许昌,桀骜男子正是禹都第三少,禹都三少中唯一一个凡人。
“禹都城的三少爷……就敢伤我环林寨的三当家么?”
就在此时,突然出现一个青年壮汉一拳打退黑叔,然后拿走中年男子元婴。
“老大~你终于来了!”在青年壮汉手中,中年男子元婴激动不已,元婴离体前,他曾向绿林之中发出求救信号,来人便是他的老大,这环林匪王,无天。
环林有匪,立寨环林寨,寨有三王,无天,无法,无人。中年男子便是第三王,无人。
“三弟,没事了,回头我会给你找个好肉身!接下来,让我来帮你讨个公道!”无天对无人点了点头,看向黑叔。
“元婴后期!你是无法还是无天!?”黑叔震惊,他如今元婴中期修为,刚才无天对他出手时,他已经察觉出对方的修为乃是元婴后期!若非刚才,无天的主要目标是无人,他的下场可能会跟现在的无人一样!
“劳资是他大哥!环林寨大当家!说吧,你想怎么死?”无天面无太多表情,看着黑叔。
“阁下,我们是禹都的人,这灵竹跟灵鼠是我父亲跟外公需要之物,还望阁下给禹都跟竹林门一个面子~”严河此时哪里还有桀骜,这环林三匪恶名昭著,他做梦也没想到,刚才算计的人竟然是三匪之一的无人!
“禹都?劳资叫无天!天都不怕还怕禹都?素闻严范有三个儿子,本事不大,却嚣张如匪~果不其然!连劳资的兄弟都敢动!劳资还听说你严河是个凡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没仙根的废物,而且,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一个蠢货!哈哈哈……”无天毫不留情的奚落严河。
“无天!你不怕禹都,难道不怕竹林门么?你要是敢伤黑叔与我,我保证!你这环林寨,从此将会从世间移名!”
“哈哈!吓唬劳资?那劳资就等着看,劳资的环林寨如何从世间移名!”无天冷笑,将无人元婴收好,随后身形一动,出现在黑叔身后。
“身法神通!你!”黑叔见状,快速离开原地,只见原本的地方出现一个深坑,方才若非他及时躲过,怕是已经成为坑中亡魂。
“少爷,扔了灵竹与皇绫鼠,快跑!严格,护送少爷!”
见无天已然下的死手,黑叔心知再解释也是徒劳,他与无天差一个小境界,要是动用全部手段自己逃,也许能有一半的几率逃走,但若是没带回严河与那两样东西,他就算回去,同样是死,与其如此,不如搏一搏。
“黑叔撑住!我去找我爹跟外公!”严河果断扔了灵竹与皇绫鼠,赶紧逃离。
“哈哈,逃?你们也太小看我环林寨了吧?”这时,又出现一群土匪,为首的,是无法!
……
“岳父!河儿的命牌碎了!”不久,禹都之中,正与许昌下棋的严范,手中棋子颤抖落下,将整个棋盘砸碎。
命牌,也叫魂牌。相对于身体,魂魄虽然是虚的存在,但修真者魂魄修炼到达一定境界后,便可以操控自身魂魄,以及抽取他人魂魄。命牌便是由魂魄炼制而成,魂魄主人伤,则命牌裂,魂魄主人死,则命牌碎。
“什么!谁这么大胆敢对河儿下手?黑子呢?不是派黑子陪他去了么?”许昌本在喝茶,将手中茶杯捏碎。
“黑子……黑子跟严格的命牌也都碎了!!”严范面如死灰,声音低沉地说道。
“难道是消息泄露了?不可能!快派人去查!黄竹绝对不能落在他人手中!绝对不能!”许昌起身,神情严肃的看着严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