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华宫内。
一道道怒吼声,从帝华宫深殿传来,地面震动,一道道可怖的血炁从帝华宫尽头冲了出来。
“封!”
一袭锦绣烈阳黑袍,闻仲从天而临。
一道金光符箓从地面腾空而起,那金煌符光,昭印帝华宫后殿,震住了异动和巨吼。
王叔比干担忧的道,“太师,英招出体,王上怕是——”
黑袍闻仲,声音沉重,“大限将到!就在今日!”
王叔比干急道,“嫡公子,他还没来!这个家伙!太师,老夫必须派人把他抓来了,否则,大商传承中断,势比祸乱无边!”
闻仲抬手,掌心那青铜古镜飞了出来,古镜之上出现了朦朦胧胧的云雾,云雾散灭,赫然一个辉煌宫殿——东宫。
闻仲背手而站,打量着古镜,镜中出现了一个朦胧的少年人影。
少年身披玄鸟王袍,头戴蟒龍王冠,合手而拜东方帝华宫方向。
少年身侧,玉人手捧黑鞘玄剑,静静侍随。
少年少女,缓缓移步,大雨瓢泼中,二人就要出东宫。
比干迟疑道,“他,他——”
闻仲挥袖道,“他要来了!昭告帝华宫上下,准备迎接嫡公子!”
比干怒道,“昭告上下?迎接子荡?吾以为不然!太师此言差矣!此子十日之前花天酒地,大摆筵席,丝毫不来侍孝,今天要来了,却不穿公子该穿的麻衣孝袍,而是一身王袍,他,他这已经不是不尊不孝了!而是大逆不道!王还未死,他却要穿玄鸟王袍!莫不是以为这天下已经是他公子荡的了吗?”
然而,闻仲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王叔,这天下,不是他子荡的,还能是谁的?”
王叔比干一时间,语塞。
闻仲回身道,“他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是大商的王,不管你多么的看他不顺眼,你都不能否认他的嫡公子身份!您是王叔,大商王族除却商王,您为最尊,您应该比老夫清楚,嫡公子这个身份,不是王赦封的,是祖庙!”
王叔挥袖,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道是祖庙赦封的!只是,老夫气恨此子无孝无礼!”
闻仲道,“王叔,你以为孝子该如何?”
王叔道,“当披麻戴孝,三年为期!”
闻仲道,“那只是你想要的孝子,不是王想要的。”
王叔看着闻仲,“太师何意?”
闻仲回身,指着帝华宫外披麻戴孝的一行王子,“王,不需要这样只会磕头痛哭的孝子,王想要的是,一统天下,壮我大商的孝子!”
王叔迟疑看着磕头痛哭的王子,双瞳熠熠,“你是说,子荡这番作为,王,王都知道?王还很欣慰?”
闻仲道,“王意,不可揣测,王叔,好自为之!切记,不要再提嫡公子之位,嫡公子,不是王说了算,也不是王叔说了算,是祖庙,祖庙不罢嫡公子荡,所有人的图谋,终究是水月镜花,不堪一击!”
话语落下,闻仲朝外而去。
王叔急道,“太师意欲何去?”
“无他!”闻仲道,“防范小人贼子中伤子荡,庇护子荡入帝华宫!”
吼声震天,闻仲乘着墨麒麟,不见了踪迹。
王叔看着业镜中的场景,子荡,推开了东宫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