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渗入我的骨髓里,我已经有些麻木,没有产生什么恐惧的情绪。
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听见这笑声,脸色像是死水,没有丝毫波动。
我们顺着阶梯不断往下,走了不知多久,也没有走到头的感觉,这让我觉得,这阶梯是不是正在通往地狱?
正这么想着,我有些悚然的朝后看了一眼。背后的黑暗中仿佛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涌来。
不是仿佛。
“有..有东西在我们后面!”我大喊了一声,真真切切的看见了有一团黑影在黑暗中紧紧的咬在我们后面。
眼镜男最先回过头,拿着手电筒向后一照,就看到一团乌黑的头发像是泥浆一样在我们身后的阶梯上不断蠕动着,我头皮发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往前走,别管。”年轻男人简单的说了一句,我们便开始继续前进。但背后的那团头发依旧紧紧的跟在后面,我心里惊颤着,但这头发短时间内似乎并没有袭击我们的**。
阶梯永无止境的盘旋着,我感觉两条腿都酸软了,几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
司机拽住了我,我站在原地休息了一阵,不敢停留太久,继续跟上了队伍。
隐约间,我感觉到后脑一阵瘙痒,回头一看,就看到那团乌黑的头发正拨弄着我的背后,我赶忙向前两步,那头发缓缓的蔓延过来,将我吓得不轻。
队伍继续行进着,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渐渐模糊起来。一个晚上没睡,又是经历许多惊险,精力早已是透支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防水手表,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也许是知道再不休息我就要活生生累死,队伍停了下来,开始休息。我瘫坐在地上,像是进入了天堂。身后的头发也是懒得去管了,我大口的开始喝水,但不敢吃东西。
休息了没一会,身后的头发就盘绕了过来,我们不得不站起身,往前挪动了一短距离,再休息一会儿,保持了一个显得有些滑稽的节奏。
我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两条腿苏虽然酸麻的厉害,但好歹能走路了。我们开始继续前进,而这会儿,我们又有了好消息。
我们走出了阶梯,来到了一个地下洞穴。
洞穴里很闷热,地表也是滚烫的很,我感觉脚底一阵滚烫,不敢站在原地太久,连忙走动起来。
冬雪之内亨氏空荡,连一些突起的石头都没有,地面也很是平整,周围的石壁是有些通红的颜色,空气也异常的闷热。年轻男人走在最前,继续前进,我弯着腰,撑着膝盖休息了短短的一会儿工夫,继续跟了上去。
我们到了洞穴的正中间,温度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承受的高度。我浑身淌汗,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烤焦了,而想到头发,我往后一看,就见到那团一直跟着我们的头发竟然也跟了进来。
头发竟然直立了起来,活像是一个由头发组成的人朝我们走了过来,眼镜男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变,但一团头发显然不被他放在眼里。
但这头发用枪用刀,显然都不行,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用火烧。但这是地底,若是烧着头发必然会消耗大量的氧气,绝不是明智之举。
我们暂时放着头发不管,年轻男人蹲在地上,咬破舌尖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看着年轻男人的动作,他画的是一个古朴的图案,我认不出来,但感觉得到跟八字秘术有关。年轻男人收工后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而原先画着那图案的地面开始下沉,露出了一个空洞,空洞之中渗出了浓稠的液体,颜色呈灰白色,活像是过期了的牛奶。
我被司机带上前,年轻男人看着我,说道:“现在你有选择,一是将你得到的八字秘术一字不差的说出来,我保你安然无恙的出去。”
“不然,就去当活祭吧。”年轻男人看了那灰白色的浓稠液体一眼,笑道。
活祭?!这个词让我心惊胆战,司机将我压在地上,脸差点就扑进了那浓稠的液体之中,隔得近了,我就看到那液体竟是在蠕动着,竟像是活物。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年轻男人很是仁慈的给了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我惨笑一声,知道现在命在别人手上了,想活命只能寄望于对方的仁慈。但混这行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杀个人就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情。
“我告诉你。”我掐着时间,在五十多秒的时候开口说话。
年轻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司机将我拉起来,年轻男人看着我,给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不用想着骗我,你骗不到我的。”
我将心理刚刚升起的心思压了回去,心下一片灰暗,正准备开口时,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轰响,大量的碎石落了下来,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我看到几道电光打了下来,心中一喜,知道是龙教授他们的人到了。
这时机掐的刚刚好。
一群汉子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手持枪械对着年轻男人他们,杀气腾腾。
龙教授到了,发须上染了些灰,但气息很稳,面对眼镜男他们,先开口道:“快的过枪么?”
汉子们的枪紧紧的锁在我们身上,我心下一凉,知道必要的时候自己也是目标。
眼镜男他们身体开始紧绷起来,我感觉得到司机的气息开始屏住,其他人也是如此。汉子们的枪口对着眼镜男他们,只要眼镜男敢动一下,立刻就会被射成筛子。
“有话可以好好说。”年轻男人无所谓的笑了笑。
龙教授冷笑了一下,眼下是他占有优势,别跟他提什么商量和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