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场比试,叶清逸与阿史那,一人赢了一局,又和局一局,总的来说,维持之前的“原判”,还是叶清逸胜。
这个结果,意料之中。
只是,最后的赌金……才是此刻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人们转头看向押注的桌子,那和局的地方,一张碗下扣着两张纸。不似两侧的碗底,扣下的是厚厚两摞纸。众人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有两人押和局,那就不至于赔的太惨。
那厚厚两摞,其中之一是押叶清逸赢,另外一摞则是押阿史那赢。
当然,这些纸张上写的清楚,都是大家所押的赌注金币、银钱、珠宝等物件和数量。
就当众人唏嘘之时,侍者翻阅了中间碗下的两页纸,并大声念了出来:“匿名,押,和局,100万金;匿名,押,和局,500万金……”
“噗……”有人将正准备咽下去压惊的凉茶吐了出来。
“不可能……”谁这么有钱,押和局,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就是,快让我等看看。”也有人急忙上前,想要证实。
……
场面又一次混乱了。
却见那侍者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两张纸,递给了孤澈和几位评委。以防止有人下黑手,这可是整整600万金呢!相当于富庶的南泽国一整年的国收盈。
孤澈看着那两张纸,和几个评委,仔细查验了一番,威严的说道:“一张100万金,一张500万金,均为正品金票。”
这下,彻底炸锅了!
600万金票,堪比一座宝藏,他们今日就算把亵-裤脱下,也不够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众人一片呜呼哀哉!叫苦声连连。
甚至有人连忙跪地,求皇帝陛下圣裁,还说这赌博是大大的不好,被人蛊惑了心智云云。
南泽皇上花君泽,正美滋滋的想着他的充盈国,却有不开眼的上前请求“圣裁”,裁啥,裁了自己国的金子?
花君泽心里恼火,气愤的说道:“哼!你们这帮子人,押注之时难道不知这是赌,既然赌都赌了,现在输不起了,跑朕这里哭穷,难道要让朕给你们添金添银?”
这帮子阴奉阳为的家伙,自己早就想收拾他们了,如今他们自作孽,活不活的了,干他这个皇帝啥事,他只要安心收金子就好,谁会嫌自己的金子多,特别是他花君泽,作为一国之主,花销大了去了。
众人正苦逼,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侍者上前,拿着几张纸,宣布了一条新消息。
那就是,今日参加赌局之人,之后将逐个算清其所欠款项,今日除了留下随身所携带的金票、银票、珠宝首饰等,只需签下一纸欠款协议,日后可分期偿付,并收取合理的利息,美名其曰怕赖账。
这一招,太狠了。
却也让众人无话可说,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何况今日还有皇帝坐镇,整个现场都无人敢闹事。
人们在内心里计算着,通过这次好赌,摊上了几年甚至于十几年、几十年的债务,只让众人觉得,虽不至于押上身家性命,却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将自己给输了、卖了的赶脚。这好端端的参加一次订婚宴,竟硬生生给扒下一层皮来,呜呼哀哉,天可怜见。
而今夜,将注定不平凡。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高兴疯了有人哭傻了。
最欢喜的人,莫过于花君莫了,虽然说,还算不上抱得美人归,但至少,成功的与美人绑在了一起,他决定,以后不管何时何事,均不与逸儿分开了,势必要遵照圣意,好好与叶小姐相处一番才是。
花君泽脑海里闪着一国金银珠宝,又看着被自家皇弟,像护犊子般护着的叶小姐,心下感叹,此女聪慧过人、手段了得,绝不亚于自家皇弟花君莫,如能为朝廷效力,那简直就是一员大大的福将啊!
而这一夜,也注定在南泽历史历史上赫赫有名。
人们眼睁睁看着,一群达官显贵手捧厚礼、锦衣华服进了昱王府。
结果出府之时,一群垂头丧气、狼狈不堪,甚至有几人直接穿着亵裤,红着脸羞答答的急奔,往自家停的不能再远的马车方向……
威武的武将们丢盔卸甲,衣冠楚楚的臣们华服不在,而原本那些光彩照人的小姐夫人们,满头的珠宝首饰,也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