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心生不满 (第2/2页)
陆拾叁并非是立场不坚定的人,只不过在对洛秋玄的这件事上,白隙爻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态度,因而在看到这般在乎洛秋玄的白隙爻,纵使心中不愿,也会给洛秋玄最好的治疗,而这天降草的花瓣,无疑是最好的良药。
天降草若是知晓他心中所想应该要哭了,本就因着那无意中遗失了两片花瓣不能化形,如今又招谁惹谁了?先是洛秋玄毫无预兆的揪了它一片花瓣下来,如今又轮到而来陆拾叁,不知晓它还要化形的吗?
也就是在此时,它才猛然想起白隙爻曾答应帮它化形的事,只是它还没给回话!
完了完了,她会不会也如它一般记仇、因着它今日的冲动不会帮它了吧?
降草在这一刻陷入了纠结之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的煎熬,挥舞着枝叶想要问陆拾叁讨个话,又猛然想起自己现在还为‘鱼肉’的躺在陆拾叁的手中,不免又是一哆嗦。
陆拾叁不是洛秋玄,没有他对天降草的了解,以及默契,见它的身子抖还以为是不服气给气的,当下就挑了眉“吆,气性挺大,就是不知这忍痛能力如何?让本少主看看”
说着压根就不给天降草反应的机会,手上已用力那片青翠的花瓣便被他给轻松的摘了下来,只不过他在摘之前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在那花瓣的根部洒了下麻药,可谓是摘的不痛不痒。
花瓣到手被他不动声色收进囊中,手指又捻上了与其相邻的青色的花瓣,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手指下的竟然在微微一动,而后几片花瓣各自移动,花盘收缩,将这五片花瓣重新划分归纳,每一片都有自己极佳的位置。看的陆拾叁惊奇不已。
而被他捏在手中的天降草,纵使是被下了药,却也知晓自己的不好,特别是体内生机的流逝,让它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安,强硬挣脱了陆拾叁的束缚,却差点连陆拾叁手中的那片花瓣都给折了。
好在陆拾叁虽然恼怒它对白隙爻的出手,却也没又淹没的理智,再加上这天降草作为凤凰最早的口粮的提供着,他还想着给火儿留着,以便她早日化形,因而在天降草挣扎着逃脱他的束缚时,他很是顺从的松了手。
终是这般天降草在得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不曾想去理会他为何会这般容易的被对方制住,以及它的反抗与报复是否能够成行?
之间它瞬间将枝叶张开,那一片片叶子竖立起来,犹如一只只锋利的利爪,花瓣微晃,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冲天际再悠然落下,将陆拾叁困在其中,远远看着犹如一个彩色的罩子罩在陆拾叁的周围。
同时亦催动了四周的灵植,让其快速生长,爬满整个院子,而那灵活的枝头,就如地心石内,扶桑树上洛秋玄所遇到的那些触须一般。
陆拾叁看着自己将这天降草给彻底惹急,心下好笑,也当真给笑了出来。
而在他身后一直都做透明人李季望着他的背影却是一阵无语,甚至是心疼。
此时陆拾叁的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那一身白衣被血染红,一片片的犹如朵朵梅花,而被割裂口子便是这梅花断桠处的横枝,而那干枯的血迹便是凋落的梅。
虽然这伤势多是皮外伤,并不严重,可让陆拾叁顶着这样的一身伤为洛秋玄疗伤——虽然他并未说些什么,心中却是有些不满的,这不满对白隙爻有两分,洛秋玄有七分,剩下一分他与陆拾叁各占一半,责怪陆拾叁的不爱惜自己和自己无能规劝。
虽然白隙爻在确定洛秋玄安好时也曾让陆拾叁处理自己的伤口,但终究是将他看中的人排在了他人的后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纵使这人是自家的大小姐他依旧心生不满,暗戳戳的给白隙爻小记了一笔。
如此亲疏立见。
而陆拾叁这般对自己伤势的熟视无睹,在他的眼中也成为了‘没糖的孩子’,被打击的失落的不想去处理。
又哪里知晓陆拾叁是真的不在意,这伤看着虽中,却都是他小心避过结果,只是破点皮流点血而已,且,这血早已止住,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又岂会在意?
因而之前不管是拒绝白隙爻还是李季,都是真心的,此时面对这天降草亦是实意。
只是不过相对于天降草的愤怒与张牙舞爪,陆拾叁就显得散漫随意的多,李季见他这般模样,虽然不赞同的蹙起了眉头,却依旧没有出手,目光盯着那些铺满院落的触手,冷酷无情。
但明明天降草为逃离他躲得远远的,中间隔了不知多少条藤藤条灵植,防的就是陆拾叁的那诡异的身法,却依旧让陆拾叁近了它的身,伸手一探,又轻轻松松的将它捏在手中,无视它那张牙舞爪的枝叶。
陆拾叁伸手挡开条向他卷来的藤条,轻笑一声“你可知本少是谁,便在本少主面前放肆?”
天降草在他手中拼命的挣扎,自然是不能回答他的问题,纵使不挣扎也回答不了,且这天降草向来自持身份,除却拥有神族血脉的洛秋玄之外,就连那洛河帝君都不曾给过面子,又如何会在陆拾叁的手下认命。
一时间整个院落之中,各种藤蔓、柳条、根须横行,此起彼伏抽打的不亦乐乎,但却没有一下能够触碰到陆拾叁,这让天降草又惊又怒又惧,看着陆拾叁时,纵使是朵花儿,也能看出它的愕然与震惊,因而对那些植被的控制便减轻了不少。
陆拾叁却是捏着它的根茎,晃了晃“不说话?是被本少主给镇住了?也是,就你们这点修为,被本少主的英明神武给镇住也属正常……”
天降草被晃得有点晕“……”
“本少主师承凤凰一脉,是天生的猎凤者,因而对与与凤凰有关东西,皆逃不出本少主的手掌,所以抓你不过是小菜一碟,轻松的不值一提”
天降草郁卒,这哪儿来的奇葩,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它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般不要脸的,亦是第一次听到‘猎凤者’这个词。
天降草本能的觉得他在撒谎,却又对他能这般轻松制住自己心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