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莫抬头,眼神犀利的看着叶晨婉,冰冷的说道:“本堂主的事,需要和你报备?”
叶晨婉一惊,才发觉自己刚刚失言,她立刻跪地道:“堂主我错了,请堂主责罚。”
“哼!下不为例,起来吧!”
叶晨婉站起身来,就要转身离开,突然又被花君莫叫住。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你且下去吧。”
神使大殿内。
“我就知道你会来,来,尝尝,这是今年春季的新茶,养神明目!”
“呵!我都已经是神邸了,不死不灭,哪里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养神,还明目?神使似乎话中有话啊?”
“呵呵,君莫,你想多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敏感……
花君莫咀嚼着这个词,突然有些不舒服起来,什么时候他给人敏感的印象了,这完全不是他自己。
“是不是因为逸儿?”
“……”花君莫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回答“是”,他的脸面挂不住,他不但将她打伤,还说了不少伤人的话。可要说“不是”,他骗不了自己的心。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我,逸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们曾经的幸福也是我之前最关注的事情。”
“我们曾经……的幸福?”
“是啊,以前……”
秦丽水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他们的事情娓娓道来,从他们相识、相知到满城红妆,亲自迎娶……
“可晨婉说,叶清逸不过是我皇兄硬塞给我的妻子,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
“你到神殿这么久了,晨婉的心思,难道你会看不出来,这丫头喜欢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我明白了,是我错了!”
“我知道,你是因为逸儿才变成今天这幅样子,忘记了你心中最重要的记忆,可这些事情逸儿她并不知情,她伤心难过,也在情理之中,真要说起来,也是我这个长辈的不是,最近光明大陆各地均有暴动,局势不稳,我这忙起来都没时间去探望逸儿,也是时候,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了,让她走,也能走的明白。”
“走……”
花君莫觉得尴尬,眼前的人,按民间的规则,他该叫一声奶奶,可是之前自己那般对叶清逸,顺路还迁怒于秦丽水,早就将人得罪了,如今赔罪不知道还来得及吗,更何况,他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叶清逸跟着梅落云去西沙,一想到他们不日即将启程,他的心不但空落落,更是猫爪火燎般难受。
“你不希望逸儿走?但是,离开这里,她会好过一些。”
“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明了了,虽然我现在依然想不起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事情,但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对我犯下的错进行弥补,如果她这么走了,我要如何弥补?”
“这……可你不爱她,还伤了她,这又是何必呢!?”
“谁说我……咳咳”再次爱上叶清逸?花君莫也很难说清到底有没有。
“就算她要走,也该将我们的关系理清楚,我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花君莫说完,将杯中的茶一口喝尽,抬腿便出了大殿,招呼也没打一个。
身后独留秦丽水一人哀叹:“哎,你这啥意思?难道你还想休了逸儿?”
也不晓得要是花君莫真打算休了逸儿,她可怜的逸儿能不能接受,看来她得赶紧处理完公事,今夜去一趟光明学院。
而另一个听到叶清逸要离开而坐立不安的人,则是浮生公子唐九。
噼里啪啦……
看着被唐九扫落在地粉身碎骨的细瓷茶碗,红锦面无表情又不失恭敬的道:“主子要是还下不了决心,今夜不如让红锦再去刺杀叶清逸。”
“再去?上次你去刺杀,差点暴露行踪,这次就算了,不过本公子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且听着……”
唐九一阵细细的耳语,听的红锦终于改了面色。
“这个主意虽好,可是主子牺牲未免太大了。”
“无妨,成大事者总要有所付出才行。”
“是,属下遵命。”
耀珠的光辉暗淡下去,叶清逸和绿茵还在收拾行李。
“绿茵,明天我们就走了,你再检查下行李。”
“是的,小姐!”
“绿茵,你把我的木雕放哪了?”
“啊?小姐,那木雕不是你收起来的,或者你扔掉的吗?”
“雕的那么好,我为什么要扔掉?”
“可是小姐,我最近收拾屋子都没看到,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把它丢了,别傻了,你家小姐我向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更何况我真的很喜欢那个木雕,已经不在乎它到底出自谁手了!”
“哦,我还以为小姐怕看到木雕想起那是姑爷雕的,心里不痛快,给丢了,绿茵这就去找,小姐,你等等。”
屋外,某人隐身在一棵大树上,将主仆的对话听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