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我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6叔,您帮大小姐缝裙子那天是几月几号?”
“这个络腮胡子警察已经问过我了,月1号。”
“嗯……那月8日下午5点到月9日清晨5点分这段时间您都在忙啥?”我若有所思。
“你怎么和那个警察问的问题一样啊?我月8号下午到1点左右到的柳家,因为要赶工,当天弄到晚上1点才回的家。”
“那么月9日呢,您在哪儿?”我继续问道。
“月9的我上午8点左右出的门,还是去柳家赶工,当天晚上也是差不多1点才从柳家出来。”
“那月9日,您晚上回家,也是走的肥水桥旁边的田间小路吧?当时,有没有看到十字木桩上有什么异样。”我弯下腰帮6叔边整理渔具边问。
“有谁会特意注意那木桩啊,再说了,这么晚也看不清楚啊。”
“嗯……”我又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上的鱼食袋,从兜里掏出手机道:“6叔,劳烦您看下这个。”
我指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继续说:“这是狗头人伤口处的缝线,对于这种手法,我想听听您的专业见解。”
6叔看着手机屏幕,皱了皱眉道:“这是明缲针,但是……,缝针的人既谈不上专业,也不是门外汉。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儿,这三处的针边与其他地方的均匀程度相差甚远。还有这儿,回勾的时候没有处理好,导致下一针有些松散,再看那边,有两针过分紧致了。”
“您的意思是说,这人的手法应该是介于专业和不专业之间咯?这范围也太大了吧!叔,还能帮我缩小点范围不,嘿嘿。”我讨好道。
“嗯……我想想,缝针的应该是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的手工活并不比女人差,只是学这套针法,他学得匆忙,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练习。”
“原来如此,再问最后两个问题,您的鱼线就这一卷吗?村里除了您之外,还有哪些人喜欢钓鱼的?”
“鱼线家里还有一卷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至于村里喜欢钓鱼的,据我所知也就嘎子、猴家老二、永辉、小李子和戴生这五个人了。”
啪沓,啪沓,我的脚踩过凹陷的水塘,出清脆的声响,飞溅出的泥水打湿了我的裤脚,我并没有在意,只是沿着来时的路,一路飞奔。
“砰!!!”
“啊哟!!”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年和我撞了个满怀。
这巨大的冲击力使我俩都摔在了地上,我双手撑着地,屁股坐在一个水塘正中心,水渍以肉眼可见的度向我大腿根部延伸。
“对…对不起啊!”我俩同时说道。
这个少年看上去2岁出头的样子,皮肤微黑,他的鸭舌帽压得很低,我只能看清他眼睛的下半边,但即使只有下半边,我仍然能感到他眼中散的炙热和新奇,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刚来到世上,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期待。
我俩同时笑了,他先开了口:“请问,刚才你跑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可能还背着个大包。”
我心想,他说的应该是6叔吧。
“哦,看到了,就在那个方向,你要找他的话可得快点儿啊,要不然可能追不上了。”我说道。
“多谢!”这个少年没有再多说什么,迅起身,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