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最后吸着鼻子说:“站在凳子上扫扬尘的时候摔倒了,好痛。”
如春爹一听,赶紧拉着闺女的胳膊看。
“在哪里呢?我看看,摔成什么样子了。”
如春摇头说:“现在好多了,当时吓坏了。”如春渐渐停止了哭泣。
只是如春爹还是不放心,追着问在哪里。如春把腿上的裤子捋起来,爹爹看到一道红红的痕迹,顿时心疼死了,“怎么搞成了这样?我晚上就去跟你德望叔说,沈家咱不去了。”
如春赶紧拉着爹爹说:“爹,没事了,我当时痛,看到你就想起来了,其实现在已经好了,不痛了,这个疤痕明后天也就好了。你别告诉德望叔,他们还想着我脸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做不好。”
“你这孩子,以后要小心一点。”如春爹找来酒,给闺女把伤口那推着。
这个伤痕,其实是昨日,如春去搬柴火的时候,脚踩滑了,整个腿压在石块上,当时她就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怕沈沉生担心,擦擦眼泪坐了一会就爬起来了,跟平时一样地走着路。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今天沈沉生走了,她哭了,就用这个糊弄爹爹。
“明天我们就不去沈家了,在家休息一天,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也没有休息几天,除了去你姐家那两天之外,休息一下也无妨,你德望叔那里我去跟他说,你就在家休息着,哪天想去哪天再去。”如春爹对如春地疼爱远远超过了对逢春和百孝地疼爱。
如春点点头。
晚饭,爹爹自然是不昂如春烧地,让如春去躺着,说端给她吃。
如春不让,说她在沈家吃过了,不想吃了。自己弄了一些水进了房间,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躺在被窝里,想到沈沉生,眼泪又禁止不住往下流。
那个跟她朝夕相处了大半年地男人,就这样无声息地离开了。
如春想早点睡着,想着梦里见他,只是百日里睡多了,晚上她睡不着了。
她想着很多种可能,最大地可能就是他给哥哥地心里,提到了他地旧部,让哥哥通知他地旧部去接他。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沈家的时候,哥哥就是为他所用,所以他才迫切的想要寻找哥哥,然后哥哥带人悄悄地把他带走了。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如春都希望沈沉生过得好,只要他好,她做什么都愿意,哪怕天天受这样的离别之痛,她也甘之如饴。
等他走了,她才发现,原来他在自己心里竟然这么的重要。
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春总算是睡着了。
因为爹爹说让她在家休息几天,她也想在家待几天,这样就不用看到熟悉地景象中而没有熟悉的他。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是她自己醒的,是她的肚子把她叫唤醒的。昨日一整天,就早上喝了一碗粥。昨天一整天,昨晚上一整个晚上,肚子不饿才怪。
肚子饿,但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如春没有任何想吃东西的欲望。
她也没有起床,只是静静的躺着。
中午的时候,开门声响起来了,同时还有爹爹的呼唤声。
“如春,丫头?”
“爹,我在房间。”如春的声音干涩得难受。
“还没起呢?肚子饿了吧?我把饭菜端给你吃。”如春爹可心疼闺女了。如春从小到大,机会没有生病过。
“不要的爹,我吃不下。等下我想吃的时候就起来吃。”如春就怕爹爹的关心,会让她心里有负罪感的。
毕竟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跑到沈家跟一个男子同房。
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闺誉受损,爹娘的脸面也被她丢光了。
“闺女,你老实告诉爹爹,你是不是哪里难受?”如春爹就怕闺女对他隐瞒真实情况。
“爹,我真的没有,我很好。”如春坚持着,“腿上也不痛了。就是每天都去沈家,今天不用去,我就想在家躺着,躺着最舒服。”
今天的如春已经能够就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不能在爹爹面前露出任何的不同。
如果露陷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