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千万……不要啊。”
梦中醒来,姜秋背靠着床头面容惊恐万状。
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脸颊滑落。
这样跌宕起伏的梦境,居然又一次搅得他头昏脑涨,心绪不宁。
难道,是肾虚吗?姜秋只觉得,像这样每次睡梦中惊醒都会突然间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完全被掏空,浑身乏力。
起初他是这样猜疑的,但也并不是没有为此去医院做过各方面的检查。
就连老中医,也不是说自己的身体健壮如牛没有一丁点儿的毛病么。
还是说,自己中邪了不成?毕竟,像这样每天在考古研究所工作,有时候要经常性的下墓,或许接触了些不太吉利的古物疙瘩也不一定。
姜秋听村子里老一辈的人说搞考古研究这样的活做久了,难免会沾惹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到了夜晚就会做一些混混沌沌的噩梦。
肯定是这样,不然为什么会每天做着同一个奇怪的梦,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有句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有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之说,想必邪气附身这种事情,也并非是空穴来潮吧。
这天下班后,姜秋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穿过那条回家必经的大马路,而是绕了一个弯道,拐进路边一处叫做“歪脖子街道”的小巷里。
进了巷口,眼前是一辆腐朽的木板车缺了个轮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使用过了。幽深且昏暗窄小的走道似乎看不到尽头,时而散发出一丝凉嗖嗖的寒意不免令人瑟瑟发抖。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姜秋终于磕磕绊绊来到一座小院,院门前挂着些黄色的道符,符纸上是用朱砂画得扭扭歪歪平常人看不懂的字。
姜秋向院内瞧去,场子中间摆着的应该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道坛了,那未尽的香火还有几缕缓缓升起的青烟。
“就是这个地方,怎么破破烂烂,还是瓦房子”。姜秋口中喃喃自语:“难道村里人所说的高人就住在这种鬼地方?”
虽说,这个院子有些乌烟瘴气,而且还总让人感觉到心境压抑;不过,却也像是那么回事儿。
“请问有人在吗?”稍顿了会儿,姜秋继续问道:“有没有人啊?没人的话那我可进来咯!”
姜秋站在院外几声吆喝,却始终不见里面有半分动静,于是就壮着胆子进到了恐怖的院内。
进了院内,姜秋只觉头皮发麻,两脚丫被吓得挪不动步子,眼前呈现的这一幕幕场景,也怪渗人的。
“放肆,究竟是何人在此吵闹,竟敢打扰本座面壁清修啊?”
正当姜秋无限遐想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你,你是谁?”姜秋试探道,只不过没有人回应,他继续说道:“究竟是谁竟然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姜秋围着一尊佛像转悠了几圈,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个声音似乎就是从这尊佛像里面传出来的,他下意识倒退了几步,又仔细盯着那佛像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或许,是自己幻听想多了吧,姜秋又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遍,连个鬼影什么的都没有发现,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你站住,既然来了你又何必急着走呢?”
这回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位道人,身着黄马褂,手握拂尘。姜秋猜想之前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你,随我进屋吧!”那道人说。
这间屋子,刚明明进去过但并没有发现这个老道,姜秋满是疑惑的跟在了道人的身后,并尾随他进了屋。
“这位道长,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姜秋问道。
老道满脸奸笑道:“你说开始吗?那你可得先交一百块钱手续费,交完钱你再告诉我详细的情况。”
怎么,难道驱邪也要收手续费?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姜秋半信半疑,匆匆忙忙的交完钱之后就把每天晚上都会做着同样的噩梦这件事情与那道人说了一遍,并且不忘告知那老道自己是在考古研究所工作。
“年轻人,你这是中邪了。”老道扬了扬手里握着的拂尘,又继续说道:“尔不用担心,本座自有解救之法!”
这老道说话神神叨叨,也不知道这些话是真是假。不管怎么样,姜秋已经受够了噩梦的纠缠,既来之则安之。
“还望高人赐教,指点迷津,为我驱除身上的邪气。”姜秋对老道毕恭毕敬,言语诚恳的请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