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你?”章鸥发问,王薇娅也讶然。
“。。。。。。”我也摸不清楚状况。
“不是讲好今天中午你们各自拿车的吗?他怎么推了个车在这里等你?”章鸥反复确认。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
“那行,那我们自己去拿车了,先走了。”章鸥知趣的和我打招呼,拉着王薇娅一起往车棚走去。
我定定的站在原地,还没有从昨天的伤心落寞中走出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我无力到只能任由他决定我的生死。
他推着车向我走来。
“走吧,以后中午还是坐我车。”仅仅过了一夜,他便推翻了昨晚放学时在我爷爷家大院门口对我讲的话。
我怔怔的看他,寸步未移,像一个智力障碍者未能在一时之间就理解他此刻赐予我的最新含义。
“走吧,以后中午和下午的放学我还是送你到家门口。”
我迷惘的看着他的眼,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的主意,也就是一个黑夜的时间,仿佛时过境迁,我们瞬间重拾旧好?一下子冷,一下子热?变化的这么快?你觉得我承受得了?
面对他的微笑,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他慌乱了,那个年纪的男生可能都禁不住女生的眼泪。他一边用身体支撑着自行车,一边脱下包在里面翻找。他匆匆拿出手帕递给我的一瞬间,抽掉出来一小排创口贴。
我没有急于从他手中接过手帕,反而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创口贴。这么眼熟?创口贴上黄色的笑脸似曾相识?这种创口贴我有,还保存在我桌的抽屉里,就是上次在川县旅游回途的大巴上章鸥递给我的。
其实我当时就在怀疑创口贴是你给我的?
明明你也对我很好,何必“出尔反尔”的折磨我,但这个“出尔反尔”是不是好过于你真的就不送我了?
我将创口贴递还给他,默默地接过来他的手帕擦拭眼眶。眼泪一路走、一路流,止不住的山泉水,濡湿了整条手帕。
附近行走的同学见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我把头深深的埋下,不敢与任何人的目光相接,不愿被人嘲笑我泪流满面的狼狈万状。
在他极力的补救下,我们又恢复了之前关系的和谐。可能是为了弥补这次事件对我的伤害,他变得对我比以前更为殷勤了。
前几天我在校园里流泪的消息迅速登上热搜之后,那个“眼迷离”的朱婷乘虚而入,又找蒲一程告白了一次。这一次我并没有看到,是蒲一程为了表功主动向我坦白的。
“那个女的,又来找过我。”一起骑车回家的路上,蒲一程警惕的看了我一眼。
“她说什么?”我横眼看他。
“还是差不多上一次那样的话。”蒲一程一脸无奈。
“那你对她说了什么?”我没好气的问他。
“我什么都没说,理都没理她就走了。”蒲一程眼里全是那种幼儿园小朋友在等待老师表扬的期盼。
“那我应该表扬你吗?”我扬起下巴。
“当然要表扬我了,我这次做的正不正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哈巴狗讨好般的“哼哧哼哧”的吐着舌头。
我抿嘴暗笑。
“你终于笑了,都多少天没笑过了。”我情绪略微一松,蒲一程就开始抱怨了。
“那怪谁?”我瞠目。
“怪我。”蒲一程咋舌。
我不想再提他“出尔反尔”的事情。心里面完全能理解他临近高考前联考失利的慌乱无主。换了我,可能也会有这个挣扎吧,毕竟现在已经是高三的最后几个月,这个问题我不都也帮他考虑过吗?只是现在的这个结果很显然是我们都挣扎不过的宿命。
我转移了话题,“你觉得那个女的长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蒲一程小心翼翼。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反问他。
“我真没留意,我看她们班的女生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谁对谁我根本分不清。”无辜,一个清冷的男孩无辜起来都显得比一般人看上去令人心疼。
我心一软,放过你了。
因为你的回答。。。我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