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墨城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了袖香楼。袖香楼老板叫楚辰净,素有江湖百晓生的名头,他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情报组织。别人只道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鲜有人知他在泷起开了家酒楼,以酿酒闻名于世。
他无妻,有一女叫楚袖,与他们算同龄,早在几年前就接手袖香楼的生意,有了个酿酒西施的名号,从小与她们交情不错。
若连袖香楼的情报网都查不到的话,这个南清的手段和背后的势力怕是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这几日过得风平浪静,云秋染打探过几次,无论是南清还是墨城都如平常一般,那天的异常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女官大试不剩几天了,云秋染按下心思打算等着考完再来仔细调查墨城的异样。
用晚膳时,楚莫匆匆来迟,来时还满面春风,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南清。云秋染愣了愣,看看南清又看看楚莫,道:“娘,你怎么那么高兴?”你这样一脸春光的表情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啊!
楚莫笑着摆摆手道:“保密保密!反正是你和你爹不感兴趣的东西!”
云中鹤吃味道:“就算我是不感兴趣的东西,可这东西是什么我感兴趣啊,怎么还对我保密了?”
南清在云秋染身旁入了座,云秋染侧过去低声问道:“你把我娘怎么了?”
南清低低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云秋染啧了一声,怀疑的看着南清:“你可别是和我娘达成什么非法协议了吧?”
南清好笑,摇头道:“你娘憋不住,她会说的。”
果然,楚莫凑到云中鹤面前,杵着自己的脑袋问道:“你想知道我就给你个机会,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堪称泷城丈夫届的泥石流,夫人的最捉摸不透的问题排行榜前三。
云中鹤脸色僵了僵,上下打量了楚莫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区别。他后悔了,他错了,他就不该好奇多嘴问这么一句。云中鹤将求助的眼神递给了自己的女儿,企图让她从女子的角度来帮忙,云秋染在接收到他的眼神时也是头皮发麻,好巧不巧,她除了外表是个女孩子以外,其他地方没一处和女子沾边的。
云秋染轻咳一声,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南清。
兄弟,江湖救急!
南清这次倒也没有为难,指了指云秋染的红衣,又点了点云秋染的唇。
南清的指腹轻柔的划过云秋染的薄唇,软软凉凉的。
唇……红色……唇脂!云秋染了然,忙对他爹使眼色,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擦来擦去。
云中鹤偷偷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看楚莫的唇,娇艳欲滴,唇红齿白。
云中鹤呵呵一笑,但:“今日……有气色多了,特别是这个唇看着好像比昨天好看!”
楚莫满意的点头,又道:“不错,那知道为什么比昨天好看吗?”
“……”云中鹤憋了半晌,最后认命的摇头:“不知道。”
楚莫白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道:“就知道你猜不出来,今儿的唇脂颜色比以往的都要饱满好看,看不出来吗?明明这么明显!”
云中鹤和云秋染双双摇头。
楚莫又是一个白眼,气急败坏道:“我怎么觉得和你们爷女俩儿不是一家人呢?人南清一个男子连怎么增加唇脂颜色,怎么让唇脂留色更久都知道,你们两个长着个脑袋只是为了看起来高的吗?”
云秋染抬头望天,假装没听见楚莫的话,云中鹤表现出了他“老实人”的一面,嘿嘿笑两声,和稀泥道:“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嘿嘿,来吃菜吧快凉了。”
“原来秋染这么有趣不是没有原因的。”南清优雅的吃着饭,轻声对云秋染道。
云秋染咧嘴露出个假笑,道:“过奖过奖。”
从那以后,楚莫简直要把南清当亲生儿子一般,什么事都能问南清的意见,偏偏南清每次给的建议都是中肯又有用,帮了楚莫不小的忙,云秋染感觉在这么下去她和他爹得永远的在楚莫那里失宠了。
云秋染在与他爹相依为命的日子下坚持着啃,云中鹤就在房的日子多了起来,不光是为了准备女官大试,更多的原因是楚莫开始嫌弃云中鹤待在院中碍事,除了晚上还让他回去睡觉以外,其他的和将他赶出来没差。
云中鹤失落的坐在房的椅子上,对自己的女儿充满幽怨道:“丫头,爹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想问一下那南清的院子修缮好了没有?他再不走,这家都快没你我的立足之地了。”
云秋染看着,头也没抬:“还得过几天呢。”
云中鹤默了默又道:“丫头,你应该不会喜欢上南清吧?”
云秋染一愣,诧异的抬头:“爹你想什么呢,我和南清只是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云中鹤谈了一口气:“要是你俩真的成了亲,我下半辈子就只能在房里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