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补丁又一个补丁的,寒碜谁呢?
当然是寒碜齐王府了啊!皇室血脉,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上街,打的是谁的脸?当然是齐王和齐王妃的脸,我的妈耶!小郡主要搞事情啊!
他举双手双脚赞成,就那对阴毒的夫妻,应该把他们的脸皮彻底扒下来才叫痛快呢!
一个想要害人性命,一个视自己的血脉如草芥。
呸!什么东西!
心里支持就好,咳、毕竟他还是大理寺的少卿,不好明面上太过偏向谁的,可叶永宁这好奇的心思止不住啊,试探着就问出口了。
“郡主啊,您这是?”眼神暗示了一下这三人的着装打扮。
郡主您有什么好主意说来本官听听啊,若有什么不妥,本官可以偷偷给点儿提示、帮您查缺补漏啊!
叶大人这好事儿的目光,兰因秒懂。
凡人看不出来,但兰因能看见他身上浅金色的功德金光,这样的人、说给他听听也没什么不可。
纵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兰因还是把戏做全了,只见她苦闷地叹了一口气,拉过弟弟的小手牵着,整个人也局促起来:“大人有所不知。”
“我们姐弟二人亲娘去得早,娘亲的嫁妆被、被钟母妃拿走至今没有归还。”
“抱歉让大人您看了笑话,不是我们姐弟想要失礼,实在是……没有银钱买衣服穿。”
“不但没有银钱买衣服,平时连吃食、都……都见不到油腥。”
“我弟弟六岁了,可是您看他瘦的,我这当姐姐的怎么样都好,可是弟弟还在长身体,叫我怎么忍心。”
“只能……”
叶永宁听到这里,是既气愤又好奇,气愤的是齐王府竟然真的如此苛待这两个孩子。
好奇则是,他观郡主神情,多半已经胸有成竹,打算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了。
快说啊,怎么搞啊!本官给你打配合都行啊!
兰因也没卖关子,长舒一口气,接上了上半句:“只能为弟弟去刀山火海闯上一遭了,不敢隐瞒大人,我想拼着自己一条命,去状告王府嫡母霸占我母亲的嫁妆!”
叶永宁:“……”
叶永宁:“!!!!!!”
郡主此计甚毒!一个王府主母被告到京兆府尹去,那可真是面子里子全没了,又是霸占前一位主母嫁妆的这种丑事。
真是打蛇打七寸,干得漂亮!
环视左右,叶永宁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又压低声音小声问:“郡主有什么需要本官帮忙的?”
嗯?这个叶大人有点儿意思啊!兰因挑眉,也不跟他见外:“还真有一件。”
“郡主但说无妨。”只有不违背自己的原则,他愿意给郡主添上一份助力。
兰因弯了弯手掌,示意他附耳过来:“等下,劳烦叶大人唱一回黑脸儿,把我们三人赶出大理寺,越凶越好,阵仗越大越好,至于接下来,大人您自由发挥。”
叶永宁想了想,大致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了!
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这么多年在王府窝着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让人防不胜防!
可能也确实是被逼到绝路上了,再不反击,命都要没了!
这小小要求他又怎么会拒绝!干了!反正他们大理寺的人平时抓人判案,本身就严肃吓人!不就是唱黑脸儿么?拿手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