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看,若这马不发疯,您的车顶就会被这只酒桶砸中,可这马继续撞下去,前面不远就是百姓河。”
朝念公主略一思索,道:“那又如何?这一切怎么证明和你们没关系?”
云秋染道:“公主,要是我们想害你,马是我们故意弄疯的,那这酒桶便没了必要,我们也不会出来救您。若酒桶是我们弄的,为了保证能砸到您,绝不会去动马。现在,桶没砸到您,您也没掉入水中,我们好心救人还要落得个被人质问的下场,我图什么?”
朝念公主仔细一想,是这个道理,可在皇室长大的人总是要留个心眼,她淡淡道:“既然与二位无关,那本宫的确不该为难,今日救马之恩本宫在此道一声谢,二位可以离开了。”
不愧是公主,救命之恩降成救马之恩,怕云秋染别有用心利用这点攀上公主府,一声谢谢就要将此事划过。不过云秋染也并不是真要她的赏赐。
云秋染微微一笑,从容的行了一礼,带着谢鸣楠就要离开。背后传来朝念公主的声音:“将这两匹马宰了。”
云秋染回头,开口道:“奉劝公主一句,此行恩将仇报,不妥。”
朝念公主皱眉,不悦道:“它们突然暴走,让我差点出事,如何恩将仇报了?”
云秋染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桶,道:“马与人相处,颇有灵性,有东西想害公主,它们替你挡了一灾。”
说完,云秋染转身从容离去,朝念公主脸色一变,想到什么似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
走出一段路后,谢鸣楠目视前方,平静道:“以后别看话本了。”
云秋染笑道:“话本写的就是生活,怎么看不得?”
况且她也没看过多少。
谢鸣楠不想与她产生讨论,只道:“你另想办法吧。”
云秋染倒是并没有计划失败沮丧:“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谢鸣楠想也不想:“不赌。”
云秋染哄骗道:“你赢了我给你五两银子,输了也不要你给我银子,只要念一段话就行。”
谢鸣楠想了想:“赌什么?”
“赌公主是明天来找我,还是后天?”
公主府的丫鬟找到云秋染时,云秋染得意洋洋的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谢鸣楠。
“先念,念完了再去公主府也不急。”
谢鸣楠面无表情的接过纸条打开,看到内容时,内心忍不住跳了跳。
忍了半晌,谢鸣楠缓缓道:“…………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牛郎牛年恋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郎恋娘来娘念朗,念娘恋郎,念恋娘郎!”
云秋染差点笑开了花,鼓掌道:“厉害厉害!一字不差!”
谢鸣楠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在桌上,眉眼低沉的出去了:“无聊。”
来到公主府内,朝念公主躺在躺椅上,有个丫鬟端来一盘葡萄,在社见过的繁儿站在一旁替她细细剥着葡萄皮。
云秋染上前行礼,谢鸣楠则被挡在屋外。
朝念公主见云秋染来,坐直了身子,道:“你昨天说的是什么意思?”说完才发现她还跪着,抬手让她起来,又命人搬了个凳子给她。
云秋染坐下后,道:“只是希望公主不要杀了那两匹马而已。”
朝念公主不满她的回答,又问:“你说的有东西要害本宫,是什么东西?”
6“这我就不知了,只不过最近公主府貌似有了怪事,扰了公主心神,公主昨日眼下都有青袋了。”云秋染顿了顿,又笑道:“好像还和猫有关。”
朝念公主侧头,繁儿便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近日府中人轻易不得外出,应该不会有人嚼舌头。”
朝念公主心中吃惊,面上却不表现出来6:“你如何知道的?”
“猜的。6”云秋染道:“我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喜欢瞎猜。”
朝念公主打量着云秋染,道:“你是泷起的人,6来魏朝干什么?”
“游山玩水而已。”6
“你叫什么名字?”6
“云秋染”
朝念公主喃喃念了两声,起身走到她面前:“本宫听过你的名字6,你是泷城的铁面判官,明正司的明正使。”
云秋染起身,与朝念公主面对面站着:“是我。”
朝念公主轻笑一声,本就娇艳的面容更是显得明媚:“你爹云中鹤可是个名扬天下的,他的墨宝还挂在我父皇的房。既是如此,让你来帮这个忙是再合适不过了。6”
云秋染惊了惊,她知道她爹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这个地步,连魏朝皇帝都留着他爹的字。想了想小时候他爹给她写的字帖,当时她该留下几本,出去还能买个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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