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卿大概几日未休息了,刚出房门就脚下一个踉跄,被离涯从后面拖住带回房间睡觉。
刚刚还十分热闹的屋子一瞬间只剩云秋染和一言不发的墨城了。
“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云秋染虚弱道。
“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墨城的声音低哑,她昏迷这段时间衣不解带照顾云秋染,急的说不出一句话,这是这几天里开口的第一句。
云秋染微微侧头,墨城本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杂乱,衣服上都是褶子,几天未换,原本丰神俊朗的脸都黯淡无光,说不出的憔悴。
云秋染扯开一个笑,声音轻飘飘的:“我这不是活过来了吗?”
“你昏迷了十天,五脏受损,心脉断裂,肋骨全断。若是他内力没有暴走没有功力大减,若是你没有护住心脉,若是我再慢一步,你就真的没了。”墨城走到床前,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睛泛红,双侧的手紧捏成拳,一字一句的说道。
任何环节差一点,云秋染就要永远离开他了,阴阳之差,天人永隔。每每想到这,墨城就快不能呼吸,后怕极了。
“说实话我还能醒我自己都吓到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云秋染抬手轻轻抓住墨城的手,墨城反握,在床边坐了下来。
虽然手还是有些凉,但肌肤下血液的流动产生的温度让这只手有了人的温暖,不再像刚带回来时浑身冰的像个死人。
墨城贪婪的感受这种温度,感受着云秋染活下来的证据。
云秋染问道:“你在这儿守了多久?”
墨城将云秋染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颤声道:“八天。”
他带她回来后,因受重伤昏睡了两天,醒来后就一直守在云秋染床前。
云秋染拍拍他的头,轻声安抚:“去休息吧,我这一会连婵来照顾,我醒了你就更不能倒下了。”
墨城胸口绑的绷带上血液都凝固了,可见受的伤也不比她轻多少,守在床前这么久只为了看她没事的样子,她大大小小欠墨城的情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云秋染醒了之后恢复速度也变快了,在傅子卿一天三贴汤药的作用下,躺了十多天的云秋染终于可以吃些面条包子之类正常的饭食了。
自从醒过来,她的一日三餐除了苦涩的药之外就只能吃些汤水糊状的东西,说是那一掌伤了胃,除了这些其余的都吃不了。
于是每天就是米饭糊糊,面条糊糊,白面糊糊,萝卜土豆糊糊,青菜糊糊,最多再加个稀薄的鸡汤,油都不能放太多的那种,就这些还是连婵变着法给她做出来的,要不然就只有白面糊糊和她相伴度日。
吃的云秋染口中淡然无味,惨淡如云,脸都要绿成青菜了。
墨城那天回去之后也是养了七八天才能勉强出门做事,和云秋染猜想一样,他从崖壁上爬上来后又迅速召集炎华军带着离涯攻上土匪窝,又和黑衣人大战一场,内伤外伤不断,一双手差点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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