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告诉过他,那一幕,是她眼中的风景。
他听她讲话时一直不吭声,见她停下来,才嗤笑一声。
她望向他:“你是觉得,我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对吧?”
他轻蔑一笑:“别告诉我,你是后悔了。”
后悔?后悔杀了他么?这个说法好像不对,至少在此刻,她还没有后悔。
然而他却说:“很好啊,你终于肯承认,你喜欢上我了。”
她有这么说吗?
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笑的有些得意。他笑着转了身,便逐渐远去。她想叫住他,却又叫不出口,若叫住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感觉有温暖柔软的东西贴着自己的脸,白芨睁开眼帘,天已大亮,可旁边毛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呢?
“啊······是只狐狸?”
伴随着她的惨叫,狐狸急忙跳起,瞬间奔下床,逃命似的窜了出去。
她坐在床上惊魂未定,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收养了一只狐狸。不过,她竟然不知道有东西进了她房间。还让这东西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她走下床来,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窗上的禁制倒还完好,可门上的禁制却被打开了。
‘难道自己昨晚睡觉前,忘了设门上的禁制了?’她郁闷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在府邸里本身就设有禁制,否则一旦有歹人趁她睡着偷袭,她肯定就一命呜呼了。’
大早上就被惊吓过度,她决定睡个回笼觉压压惊。
走到床边,刚坐下,便闻到一股骚臭味儿。循着味道找去,发现她靠窗的软榻上湿乎乎的一片,凑过去离近了嗅,尿骚味更加刺鼻。
这还不是最臭的,最臭的是——旁边矮几上的果脯盘中,那难看的一坨。
虽然那一坨东西跟果脯的颜色相似,但明显大了许多——
“啊······”
她受不了了,这只狐狸竟然把她的卧房当茅厕,亏她还好心把它从摘星楼买下,不至于使它葬身于旁人的五脏六腑。它恩将仇报啊······
“怎么了这是?”灵毓秀自门外进来,“大早上就听你大呼小叫的。”
“娘亲,”她欲哭无泪,指着桌上的那一盘便便,“您快来看看。”
“诶~”灵毓秀捂住鼻子,她也闻到了屋内的怪味儿。这会儿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立刻向后跳了一步,“这是什么东西?”
“都是那只狐狸干的。”白芨委屈巴巴的说道。
灵毓秀向女儿送去同情的目光,“哎呀妈呀,熏死我了。这样哈,闺女,你先别着急,我去叫你爹来······”
下一瞬,人便没影儿了。
白芨:“······”
要不要跑这么快?
见自己身上还只穿着中衣,赶紧跑到衣柜旁换衣服。
只是——
“啊······”
又有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