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儿姑娘,前两天那么多公主都看完了?”
社内,上次云秋染碰到的繁儿姑娘又来买,这次云秋染留意到她拿的是些精怪典籍,有几本还是专讲猫妖的。这些多半都是拿回去当逗闷子的看,这公主一次看这么多奇闻怪录,不像是喜欢看的,反倒像是在找一样。
云秋染从元氏祖宅溜出来后本想再来社找找有没有当年事的线索,没找到结果听到繁儿和社老板小声交谈。
“公主说再找不出是缘由就要请神女和皇上来彻查了。”
社老板好奇道:“究竟是什么事啊?让公主烦心了半月之久。”
繁儿却摇摇头:“此事公主府上下不得往外传,不过我看纸快包不住火了,等请了神女来,你们应该也能知道了。”
繁儿不能多说,付了钱匆匆离开了社。
云秋染也不找了,心中拿了主意跟着繁儿姑娘一同离开。
繁儿买了后片刻不停,拐了几个弯进了公主府的侧门。云秋染绕到正门,给旁边开店摆摊的摊贩给了点银子,向他们打听公主府的事。
这些人几乎都不知道公主府近来发生的事,只知道公主府忽然不让人轻易进出,就算采买要出去也得得了公主的命令,谢绝一切访客。
“还有件怪事。”在公主府对面开店的一个掌柜突然道:“我家就在后面,这半个月以来公主府总传来阵阵猫叫,若影若现的,我们都在想是不是公主最近得了什么新宠。但是上次公主府的一个丫头来我这买面,我问了一句,她吓的浑身都抖,一句话不说付了钱就匆匆忙忙的跑回去了。”掌柜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我们怀疑公主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云秋染点点头,又问:“不知是入赘的哪位驸马?”
掌柜笑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公主啊十二岁就得了封号‘朝念’单独赐了府邸,是我们魏朝唯一一个未招驸马就赐了府邸的公主。”
公主从小养在皇宫,成年后若是招了驸马便可得皇帝赐府邸出来住,鲜少有未招驸马就能出来住的公主。
魏朝皇帝对这位公主不是一般的宠爱,难怪能请的动神女。
或许她能在这位照念公主这里得到接近神女的机会。
又打听了些别的东西,云秋染谢过掌柜之后回了客栈。
第二天清晨,一辆马车从公主府驶出来,今天是祭典的最后一天,祈祷结束还有送神礼,皇室众人都要到场。
百凤桥依旧被围的水泄不通,神女祈祷了三天,淡漠的神色中有了疲惫,但这最后的仪式还得她强打起精神。
那艘巨船从皇城驶来,同开始时一样,皇室的人一个一个轮流上桥。云秋染这次却将目光落在公主身上。
繁琐的过程持续了三个多时辰,云秋染这次躲在后面,没有凑过去和他们一起跪拜。祭典结束,神女踏上船,回了皇宫。
人潮散去,云秋染拍拍谢鸣楠的肩膀:“跑腿的,干活了。”
两个时辰后,公主府的马车从皇宫出来,周围有十几个丫鬟,二十个护卫随行。不知怎么的,拉着公主的两匹马开始烦躁不安,前蹄磨着地砖,不停打着响鼻。
驾着马车的马夫发现不对,双手拉紧缰绳勒停了马车。
“怎么回事?”马车内,繁儿开了车门问道。
那两匹马不安的抬起前蹄,马车一下往后倒去。
“啊!护着公主!”
话音未落,那两匹马疯了似的朝前很冲直撞。马车里尖叫声此起彼伏,身旁的护卫乱作一团,拼命追上马车。
可谁也制不住发疯的马,护卫首领拔出刀准备击杀,这时路边飞出两个身影。
嗯,对,就是云秋染和谢鸣楠。
俗套的剧情,只有话本上才会出现的英雄救美情节。
但是管他呢,只要管用就是好套路。
谢鸣楠稳住马,云秋染两根暗针刺入马屁股,身形稳稳落在马车门口。
马车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马车后面一米左右,一只酒桶从二楼窗户滑落,砸地上摔了个稀碎,酒淌了一地,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公主!”身后的侍卫冲上来,马车内两个丫鬟护在公主身旁,朝念公主娇嫩的脸上吓的脸刷白,但依然努力的维持姿态,除了神色不自然,发丝有些凌乱之外,并无不妥。
马车停了,云秋染和谢鸣楠跳下车,一群护卫围了过来,将二人隔开。
两个丫鬟整理好公主的仪容,将公主扶下来。
“你们是何人?”护卫头领质问道。
云秋染摊手:“路过。”
对方显然是不信的,公主在护卫的维护下缓缓到云秋染面前:“马刚好受惊,你们刚好出现,不觉得太巧了吗?”
这位朝念公主生的貌美,艳丽多彩,哪怕刚刚受到惊吓也能迅速调整状态,不失皇家公主的仪态。
云秋染知道公主不好糊弄,她笑了笑,向公主行了一礼:“公主觉得不巧,其实这件事巧也不巧。”
“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