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来弟讲完换她娘讲,俩人夸张地讲了半天,反正要求一个结果,让李婉春吃不了兜着走。
常母却道:“有什么好闹的?让婉春把你半月的活计干了,当作给你赔礼道歉。”
穆王氏呆住,自己的活计一向扔给她做,所以这算什么赔礼道歉呢?这不是她理应做的吗?
穆王氏表情太明显,常母冷冷道:“你不愿意吗?”
穆王氏当然不愿意,可不敢说,常母最厌人仵逆。她知道对上常母就如鸡蛋碰石头,但心中不甘,仍道:“娘,她这次能打我,下次就能打你,她已经不守规矩了,什么都能干出来。”
穆王氏知道常母最忌讳这点,故意道:而且我教导她就敢打我,你教导她,定也敢顶撞你。娘你还怎么管这个家,还有什么威信在,必须得压一压她。”
常母闭上眼,似是在思虑可行度。
穆白氏感觉不好,焦急道:“娘……”
无规矩不成方圆!
常母睁开眼,道:“对。”
穆王氏拍手叫道:“娘,你同意了,一定要惩罚她啊。”
常母下定决心,道:“让她亲自给你道歉,这几月把家中大大小小的活干了,就当是惩罚。如果婉春不服气的话,过来找我说,我会教导她的。老二媳妇,去和她说一声吧。”
穆白氏心里难受,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应是。
穆王氏心底窃喜,虽想惩罚得更重一些,比如在这些基础上伙食减半,挨顿家法,但知常母不会同意,只好作罢。
吃驴肉并不是一下子宰杀,而是只在身躯上挖一块肉吃,待新肉生出后重新挖一块吃,如此一直重复着,才能长久。
晚上吃饭时,常母宣布自己的判决,李婉春无任何表情,也算默认了。
穆王氏嘻嘻笑着:“婉春妹子一会儿还得去织布,道歉的事,明天再说吧,现在先吃饭,吃饭。”热情洋溢地招呼众人。
李婉春漠然地低头吃饭。
婉春踩着纺车,吱吱呀呀地响。
她并不想去道歉,也不能。要不然这一巴掌立的威,就失去了作用。只能先拖着,且拖着。
婉春转悠指头戒指,朝织出的布匹摸去。没有复刻出来。虽在她意料之中,但也难免会失望。
戒指只能复制农作物之类的,限制实在是大。要不然搞些银子复制,立时就能发家致富,恢复自由身。不过有总比无强。
戒指储存空间不知有没有限制,这些都要今后才能得知。
纺车继续响,婉春擦擦头上汗,继续踩着。深夜才能睡去,沾床立刻陷入梦乡。
李婉春起个大早做饭。
缸里的粟快见底了,粟便是小米,穆家主食。她舀上一勺,打量后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来怎样奇怪。
大锅里加水,放入粟,烧火。把冷的大盆窝窝头放笼屉里,等半个时辰后,粟粥和窝窝头便煮好了。在这个时间中,开始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