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见她分明不想和自己说话的模样,心中气急,努力平复心情,想起来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
趁着云秋染不注意,猛的拉开桌旁的抽屉,将里面的取了出来。云秋染吓的跳起来要过来抢,可奈何动作慢了一步,楚莫还是看到了那几本的名字。
这一看可不得了。
楚莫气道:“你怎么忽然看起这么多政?还有《通史鉴》6,《周易论》?你……你报考了女官?”
云秋染眼见事情败露,无可奈何道:“是。”
6“你报了什么职位?”楚莫显然动了怒,手死死捏着。
“明正司。”6
这句话差点给楚莫急了个仰倒。楚莫不喜欢云秋染接触政事,甚至可以说对云秋染接触政事是极其敏感。
朝堂水深6,这是楚莫小时候对云秋染说过最多的话。云秋染一直都不以为意,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楚莫说这句话时那有些隐晦的情感让云秋染十分在意。
可惜云秋染从小在尚府,将军府,皇宫三个地方长大,早有自己的理想抱负。
除了楚莫,她父亲,墨叔,梅姨都觉得她早晚都会进朝堂。6云秋染不知道楚莫在坚持什么,或者在逃避什么,但她的人生已经选择了路。
“娘,这次我下定了决心。我……”6
楚莫将甩在桌上,怒道:“我不许6你去!你哪怕不嫁人,哪怕拖到十**不成亲都行!但是这个女官大试,你绝对不许去!”
云秋染从没见过楚莫发这么大的火,她就是脾气再暴那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少出现这种气到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的模样。云秋染心里一惊,深怕楚莫气狠了晕过去。不过楚莫还是撑了下来,甩袖离去。
6因为前几日一直寒雪不断地原因,晚上的天比平时更黑,连星星都看不到一颗。云秋染抱着双腿缩在云中鹤房的椅子上,与坐在桌案后面的云中鹤双双对望。
房里放了两个火盆,将屋子烘的温暖燥热。
“哎。”过了良久,云中鹤无奈叹气:“还想着能瞒到年后,6谁知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6云秋染低下头也是有些沮丧。
“秋染,你不要怪你娘。”6云中鹤道:“实在是以前苦了她了。”
云秋染好奇:“娘以前发生什么了吗?”6
云中鹤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般,盯着面前的笔墨不知在想着什么。云秋染看了他一会,知道他并不想告诉她她娘的往事,幸好她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见云中鹤不想说,她也不再问了。
又坐一会,云中鹤起身走到桌旁的屏风后面,那里是临时搭起的矮塌,已经铺好了厚厚的棉被。
云秋染泯泯嘴,心头升起一阵悲凉。堂堂吏部尚,竟然被妻子在寒冬腊月赶出院门,只得在房委曲求全。
“天晚了,你且回去休息,你娘那里我再劝劝。相信你娘会明白的。”6云中鹤坐在矮塌上,微微仰头忘着云秋染。
6云秋染点头,披上斗篷回了自己的院子。
6一连好几天楚莫都不搭理他们父女二人,吃饭也是自个在院里吃的。云中鹤被挡在院外好几回,连面都不见,更别说哄劝了。
云中鹤待在房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6小塌铺的再怎么软也只能是个临时的,时间长了云中鹤睡的腰背酸软,就连上朝都站不大稳,被一群大臣背地议论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说自己是被自家妻子赶出院门了吧?
几日下来,云中鹤实实在在的瘦了一圈。最后云秋染也没有办法,去了趟将军府搬了救兵。
梅姨向来最懂她娘,也最会劝她。果然,听到是梅槿来了,楚莫没多大为难将她放了进去。她们二人在院子了闷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墨慕白来接梅槿时,楚莫的院门才打开。
云中鹤进去时,楚莫竟也不阻拦。就这样,云中鹤终于在煎熬了十来天之后抱到了娇妻,睡上了温暖舒适的床铺。
云秋染暗暗松了口气,她娘这关算是过了。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