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使婉春一直打不起精神。
婉春浑浑噩噩地回家,或许是一种缘分,她在半道上遇到了陈朝歌。陈朝歌一身白衣,旁边立着棕马,两者对比的那么鲜明。棕马正在吃草。
婉春讶异极了,停下牛车,跑过去看。她后脖子突然有些发凉,陈朝歌猛地抬头瞪向她,她吓得步子一顿。
她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裹在黑袍里面。她僵僵的看向黑袍男人,刚才,是不是他在自己脖子后面。
男人阴森森地走向马。他要骑马走了。
婉春看着男人,脑中忽然明了什么:“你是那个大盗,你是。”
男人瞟她一眼,骑上马便走了,就算隔着面纱,也能看见脸上的藐视。
婉春想追他,被陈朝歌拦住了。
“为什么要保庇他。”
世界不是非黑皆白,事情也不是对错分明。陈朝歌与他江湖上见过几面,欠过他人情,如今正好,趁此还了。陈朝歌很乐意如此,害死人他表示抱歉,也只有抱歉了。
中午,集市热闹起来。大多是来买菜的。客栈的饭香飘出来,婉春吸吸鼻子,馋的很。她将早餐铺子收拾好,便要回家去了。
回家途中逛逛集市,买了几根猪骨头。她要煮汤给穆白氏喝,穆白氏身子还没好起来,她有些忧愁。
她又买了鸡块,篮子里的东西多了,便有些沉了。来巡逻的阿年见到后,想帮着她提篮子:“婉春,让我帮你吧。”
婉春见到他有些慌,下意识逃离:“不用了,我马上走到牛车了。”
她慌慌的跑了,慌慌的回家了。
婉春先去房间看穆白氏,她好像在睡觉。这几天她都是这样,但婉春确定,她会好起来的。
婉春带来一个很振奋的消息。
等她醒来再说,婉春去厨房煮饭。烧起锅后,便要煮骨头汤,这个要煮好长好长时间。煮到汤成了浓白色才行。婉春用另了一口锅煮鸡肉。
婉春本想鸡块煮好后再加入骨头汤里煮,但她改变主意了。她找了挂细面条下入骨头汤里,这样能吃饱。毕竟穆白氏饿了那么多天。
香味儿很快飘出来。
婉春舀一碗细面条汤给她,半路上遇见穆王氏。穆王氏瞧这是早等着了,眼巴巴这面条汤,吸吸口水:“婉春,给我的呀。”
婉春只好给她了,又进屋重新舀一碗。穆王氏屁颠屁颠儿跟她身后。
“呀,婉春,我说怎么那么香呢儿,原来用的骨头汤。哎哟喂,还有鸡块呢。”穆王氏一筷子夹去,夹了两三块大的。婉春也懒得和她计较,问道:“手好了没?可不可以做饭了。”
“当然可以了,你没见我让你大哥开始修灶房了。过几天就可以让小孩来吃饭,咦,让陈朝歌通知一声吧,别都不乐意来,白忙活了。”
婉春点头,将饭舀后,要给穆白氏端去。
穆王氏知道是给谁做的饭,愤愤不平道:“怎么她待遇那么好?我受伤时却没这待遇?”
婉春微微一笑,故意道:“来弟不是一直伺候你了吗?你有亲生女儿,干嘛还要用别人。”
当然是因为亲生女儿使不动啊,穆王氏心里呐喊。
婉春甩甩头发,进东厢房去了。穆白氏已经醒来了,坐在床上,凝望着前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