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惟一沉吟,“这样的话,却是可以!”
“那便说定了!”岳灵珊美滋滋伸出小手,“手机拿来!”
“记得充电!”唐惟一将手机与太阳能充电器递与小师妹,嘱道。
“知道啦!”岳灵珊接过,应一声,美滋滋跑了。
及至入夜,二人于客栈食了晚饭,便自分头行动起来。
岳灵珊自去了向阳巷前广场吸引目光,唐惟一却兜兜转转,径去了向阳巷林家老宅。
及至乐声响起,附近住户便自被吸引了,纷纷出门查看究竟,唐惟一运起金雁功,如一头肥雁般,径入了林家老宅。
这林家老宅亦有看守,却是个年老的仆人,以唐惟一轻功,瞒过他却是不难。
“佛堂!”林家老宅却也不算小,唐惟一避着老仆四下逛游,不多时便寻至佛堂,自顾推门而入,见正对门处,果有一张画儿,画中人手指着斜上方。
“这里!”唐惟一飞身而起,自于顶上取了一袭破旧袈裟,抖一抖灰,塞入怀中,亦不多做停留,径自飞身而去。
及至小师妹跳舞处,乐声自播至牵丝戏,周边围的满满皆是人,皆自举着灯笼远远观瞧,有那眼热的,亦有那扔几个铜板的,还有几个道学先生指指点点,说些怪话儿的,议论之余,却皆于那发声物心奇不已。
“师妹,该回去了!”唐惟一于众人身后,喊了一声。
“师兄师兄,一起来跳舞呀!”岳灵珊跳的起劲,却不愿回去。
“听话!”唐惟一挤入人群,就要去取手机。
“师兄师兄,一起跳嘛,求求你了!”岳灵珊赶忙抓住师兄手臂,摇晃着央求。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唐惟一叹一声,道。
“师兄你真好!”岳灵珊眉开眼笑。
“诸位,广场舞作为健身舞蹈,便是人越多越有意思,有喜欢健身的,可以一起来!”唐惟一喊一声,便自跳起来。
“平之,咱们一起去吧!”一貌美夫人牵一个如花似玉小鲜肉,自入场中。
“妈妈,大庭广众之下,扭摆肢体,于礼不合!”小鲜肉颇抗拒道。
“江湖侠客,一言不合便刀剑相向,亦未见什么礼义,你尝自言做什么江湖豪侠,面皮这么薄,倒不如在家里绣花便了!”貌美夫人道。
“这……”言语之间,这小鲜肉已被貌美夫人拉至场中,推至岳灵珊身畔。
“好好跳!”貌美夫人向儿子使一眼色,“莫要连大姑娘都不如!”
“嗯!”小鲜肉红着脸,手足无措,止随着岳灵珊扭摆。
“平之,把你平日炼武的架势拿出来,莫要让人笑话了!”貌美夫人边学着跳舞,边鼓励儿子。
“便是林夫人亦下场跳舞,我等还矫情什么?”
“林公子面皮真薄,那脸儿皆是红的!”
“林公子真俊俏,那姑娘亦是貌美,两人一处,便如金童玉女般!”
貌美夫人下场跳舞,围观之人自是指指点点,亦有几个有样学样,下场跳舞。
“兰儿,去唤老爷来!”貌美夫人喊一声,自有丫鬟应喏,自返了府邸去唤。
“呵呵!”唐惟一自笑一声,却未多言,瞧这貌美夫人架势,分明是瞧上了小师妹,欲哄回去做个儿媳,自旁人言语中,这母子二人身份亦便知了,应是林夫人王氏与其子林平之。
“这位朋友,不知如何称呼?”貌美夫人却与唐惟一搭话。
“姓杨,单名一个树林!”唐惟一并未告知真实名姓。
“树林,不是两个字么?”貌美夫人诧异半晌,道。
“噗嗤!”小师妹却是嗤笑起来,自知自家师兄又要十八岁又二百零四个月了,却自不正经得很。
小师妹一笑,自是娇艳如花儿般,那近处之林平之,却自脸一红,脚步自先乱了。
“你这人,忒不正经!”林夫人白一眼唐惟一,“你是哪里人士呀?”
“北直隶的!”唐惟一道。
“这么远呀?”林夫人咋舌,“至福州可是有什么事么?”
“探亲访友的!”唐惟一道。
“看你亦似有功夫在身,是哪个武林门派的?我娘家是洛阳金刀王家,与北直隶不远,你且说个,看我可识得!”林夫人问道。
“我们可不是武林门派的,我们是名教弟子!”唐惟一摇头,“我师父,乃是当世大儒,师妹是师父独女,名讳却不可告知你!”
“吹吧,若你师父是大儒,怎会让你们在街头跳舞?恐要打断你狗腿!”林夫人自是不信。
“切!”唐惟一不屑,“我师父是当世大儒,却非腐儒,当代儒者,皆尽读诗,嘴上子曰诗云,心中却自追名逐利,我师父却是看不上的,常言知行合一,常快活即是真功夫,止不悖良知,自无需理会旁的!”
“哦?”林夫人惊异,“不知你师父如何称呼?”
“不告诉你!”唐惟一道。
“……”林夫人。
乐声止了,蓦一转,又换一首莫问归期,此时场中同舞者,已数十人,多为女子,年轻貌美的,便自拢在林平之左近,美眸频频驻在他身上,其意不言自明。
林震南来的极快,先自见到自家夫人与一男子搭话,又见儿子身周围一众女子,心下却自不喜。
“夫人!”林震南行至夫人身畔,黑着脸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