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听闻这箫声空灵婉转,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薛钰吹完,高兴的抚了抚箫身,爱不释手。
还对薛姝道:“真没白亏了六叔我平日里有啥好东西都给你送了去,真真是六叔的乖乖亲侄女!以后还得记着点六叔的好啊!”
薛姝无奈点头应笑。
唯有国公爷一脸肃然沉思,望了望薛姝,“你的这些个东西可是全都从北狄王宫得来的?即使如此,可有与陛下报备过了?而且这如今还没有论功行赏,如此张扬可否不太妥当?”
薛姝自是晓得爹爹一直是多思多虑的性子,立马安抚道:“爹,您别担心,这些都是阿姝亲口向陛下讨要的,陛下也应允了,而且这些宝贝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你老还不知道吧,女儿我啊将那北狄贼子的皇宫国全都给搬空一毛不剩都献给陛下了,陛下如今可是笑得合不拢嘴呢!”
国公爷便放下心来,也看起了手上女儿献的一把宝剑。
只见其上剑鞘花纹繁复,剑柄镶有一黄玉宝石却光滑圆润,而且剑首是用不知何种材质的石料制成一黑色鹰首模样。
镇国公将剑一抽,一股耀眼的白光激射而出,杀气凛然,凉意沁人,剑脊刻昆吾二字,顿时大惊失色,激动得连忙看向薛姝:“这这剑?”
“没错,正是闻名于世早已失传的绝世名器之一昆吾剑,还有一把赤霄剑在陛下手里。”
薛姝淡定回道。
国公爷早已不复严肃模样了,一脸激动笑意,宛如亲子般爱抚着那把宝剑。
老国公一看自己长子那傻样,立刻吃醋不干了,“小七儿,妄爷爷白疼你了,好东西都给你老子了吧,我的宝贝呢?如今还不如你老子了是吧,爷爷不开心!”
说罢吹胡子瞪眼睛的,还一扭身子,背对着薛姝。
薛姝淡定饮茶,清清淡淡地道:“老爷子,这礼物呢就在阿姝房子放着呢,您也别急。不过在此之前,阿姝还有一事不明,想跟您老好好算算呢!”
老头子闻言立马心虚,脑袋一缩,不断用手抚着白须,不敢说话了。
“此前阿姝曾上奏陛下,请命日后将有阿姝来镇守北疆。谁知这信才刚送出去呢,就收到一封紧急家了”
薛姝说罢瞥了一眼母亲,谁知永华郡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薛姝。
“信中说母亲因父亲在外纳了一绝色佳人,气急病倒了,后来更是被那狐媚妖精给下了巨毒,眼看就时日无多了,速命女儿我快马加鞭给赶回来见最后一面。”
薛姝声情并茂的说完那信内容,国公爷当即怒气满面,瞪了一眼自个儿爱妻。
老国公爷也立马出声责备道:“老大媳妇,这就是你的不是啦,再怎样着紧小七,你也不该胡言乱语,用这馊主意不是。”
说罢还自以为隐晦地挤了挤眼睛。
自个儿的公公都发话了,永华郡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牙道:“我这不是忧心你的终身大事吗?你如今都已经十八了,再在那边疆无望的镇守下去又无人在你身边照顾,为娘如何放心得下?一时心急才昏了头,出了个馊主意,是为娘的不对。可为娘一片心思你可知晓?”
一时清澈的大眼睛里立马涌出了泪来,“当初你哥哥们都一走了之,就留下这些孤儿寡母的,你如今就是娘心中的独苗苗了,为娘能不忧心你的终身么?”
薛姝最受不了的就是阿娘的眼泪了,更何况是国公爷。
薛铭看着爱妻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用手默默拍了拍妻子的背。
好吧,这最大的受害者的爹都没说什么,如今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只能安抚娘亲。
“娘,您就别伤心了,阿姝以后啊就陪在您身边了。如今边关已定,短时间内不会有战事发生的,所以以后定会乖乖听您的话,找个上门女婿给您瞧瞧,如何?”
薛姝一说罢,永华郡主立马喜笑颜开,也不哭了。
当即拉着薛姝的手,“阿娘啊,早就帮你想好了,把满京都里未有婚配的男子打听来的生平大小事全都给你列好了装订成册,你自个儿拿回去好好挑挑,看中了哪个,为娘直接给你进宫求太后赐婚去。”
说罢还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头对兰嬷嬷说到,“还有啊,你这衣着打扮得好好收拾收拾,阿兰啊,立马叫云裳坊的裁缝,金玉阁的娘子过府来给我家小七好好打扮。”
薛姝一听,又立马想尿遁了。
永华郡主还没来得急把她给逮住,只能急忙追出去在她身后大喊道:“还有你院子里的婢女也得好好倒腾了,阿娘给你准备了四个大丫头,还都是太后他老人家宫里出来的,你可要好好看看啊!”
过了一会儿,空中遥遥传来了薛姝敷衍的应和,“知道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