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失措的末无闻又换个方向奔跑,可是火焰却蔓延在他的四周,腥红渐渐溶化成滩滩血水向他流过来。
情急之下末无闻只能是听天由命,下意识的祭出他的救命草:青瓷片。
慌乱之中他却错取出炼妖壶,对着渐渐逼近的血水舞动着,奇迹出现了,血水急速褪去。只闻妖在喘声连连“天师,天师,别摇了,再摇我就要死了。”
而他身后赶上来的柳伯气喘吁吁的惊叫着“炼妖壶!”
“你你你…”末无闻望着愈来愈近的柳伯,竟然感到有些惊悚,他觉得这一切的恐惧都是与柳伯有关,手里的炼妖壶随时对准柳伯。
“天师你吉人天相,居然还有炼妖壶这个宝物。”
“你别过来。”末无闻已经把炼妖壶对着柳伯抖动,希望能把他收入壶中。
可是柳伯却是若无其事停伫着如同末无闻的影子,直摆双手“天师,听我说,你所跑的地方,那串串的灯火都是鬼火,那都是陈年的墓地。“
夜色渐渐褪去,天空泛起星星曙光,能看到不远处零落着三五坟豖。
“你别过来,再来我就不客气了。”末无闻继续对柳伯挥动着炼妖壶。
“天师,别误会,真的别往前走,危险。”
“那你说,你家的灯泡为什么会流血。”末无闻手中的炼妖壶直直的对着柳伯,如同上膛的枪那样指着他,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开火。
“哪有灯泡会流血的事情,那是妖使的幻术,就是想让你离开房子对你下手。”
“别听这个老头说的话,他身上阴霾重重。”末无闻的耳边轻轻传来妖的劝说。
“谁说的才是真的话?”末无闻的心呯呯乱跳,不法判断真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末无闻此时此刻只是希望天快点亮,他记得聊斋故事里的鬼怪都是在金鸡报晓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
末无闻就这么呆呆的伫立在风中,直到有人声惊醒他。
“小伙子,你怎还在这里。”咋日见到的村民都已经起来扛着锄头准备下地。
“我我我,昨晚没车我在柳伯家过夜了,睡不着早晨起来走走。”
“柳伯家?”
“对,这在那大柳树旁。”
“没睡好吧,小伙子,柳树下哪有什么房子,那里是当年天师的镇妖井。”
“啊!”目瞪口呆的末无闻说不出话来。
“柳伯。”他边喊边找他,可是刚刚明明还在的柳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早就遁走。”小妖倒是及时报信。
“我必须得离开这个鬼地方。”末无闻向村民走去问道“大叔,这早班车返城的在哪里坐车,什么时候才能有?”
“这个可不好说,一天就一辆车不定时的往返。”
既然如此看来只能打出租车,末无闻边想搜遍口袋找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