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那年那天,那随意的选班委方式——高一年当过班委的续任原职,小组长摇号。
于是,同桌管喻钦继续做地理科代表,后桌槐殊当了小组长。
“真好,我都没当过班委。”鱼吻感叹。
“要不你来当地理课代表?”管喻钦开玩笑道。
“要不你来当小组长?”槐殊表示自己很头疼。
余燕木则难得安静地整理着笔记。
“别,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们也就那么随耳一听就好。”鱼吻赶紧摆手,她清楚,自己想当班委的愿望并没有太浓烈,而且自己也是个怕麻烦的人。
管喻钦注意到,余燕木似乎在回避“班委”这个话题。
为什么?
余燕木的性格总让她觉得,他应该会挺喜欢当班委的。
“燕木,今晚不在食堂吃了吧。”槐殊突然岔开了话题。
“啊?”余燕木一愣,抬起头来,“想去外面吃?”
“食堂,吃腻了。”槐殊的眼神没有对上余燕木的眼睛。
余燕木就知道,槐殊只是想扯开话题。
“你们晚上要去哪家啊?”鱼吻突然兴奋,“带上我好不好?”
余燕木和槐殊对了眼神,抬手用笔轻轻敲了敲鱼吻的脑袋,“好。”
“去校门口左拐那家麻辣烫店?”
“嗯。”槐殊点点头。
“好!”鱼吻笑嘻嘻,“同桌要不要去?”
“不了,我跟我哥吃吧。”管喻钦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欸?同桌你有个哥哥呀?”鱼吻奇怪道,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查户口的,人家也不必把家底交代了。
管喻钦点头确认。
“真羡慕你!我也好想有个哥哥!”鱼吻感概。
余燕木挑挑眉:“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哥哥。”
鱼吻没有理会他的冷水:“同桌你哥哥也在我们学校吗?”
“嗯,高二的。”
“叫什么名字呀?”
“管玉官。”
这个名字把鱼吻将要出口的“帅不帅呀”堵了回去。
听鱼吻许久没声,管喻钦奇怪抬头,正要发问,余燕木插了嘴。
“这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学长吧?”
管喻钦反应过来:“噢,这样啊!”随即调侃:“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做我嫂子,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要在辈分上占我便宜!”
“诶,说清楚,这可不是我要占的啊!”余燕木反驳。
而鱼吻,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同桌到底是哪面熟了,这不就是之前和学长一起吃饭的妹子吗!
怎么记住了学长,偏偏没记住常常与学长一块走的同桌呢!
鱼吻自己都觉得哭笑不得。
放学,管喻钦率先起身:“走了,我要赶着去拦我哥了,这些天没跟他一起吃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沙雕了。”
鱼吻听着知情人士用“沙雕”形容自己的男神,心中五味杂陈。
余燕木则收好东西:“动作快点,晚了店里没座了,我甥媳妇。”
“噗。”
听到槐殊罕见地笑出声,鱼吻才反应过来:“好你个余燕木,占我便宜!”
“喂你可把话说清楚了啊,这么大庭广众我很冤的好吧?”
回到现在,鱼吻要开始写班干部申请了。
挺麻烦的。
但最后,鱼吻还是如愿当上了学习委员。
很多时候,一些挺麻烦的事情,其实并不是特别复杂。
很多人,失败是因为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