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淡淡的说道。
“将军,您这样说话就跟俺们太见外了不是,俺们除了是您的下属,还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还盖过同一个被窝的呢,您那样可让俺们伤心了啊。”
就在他们说着话时,突然身旁就蹿出来一满脸络腮胡,还满口乡音的高高壮壮的汉子。
哪知这高壮汉子刚说完,旁边小娥就跳了起来,指着他就娇俏的骂道:“你这臭不要脸的,胡说八道什么呢?咱们将军向来就一人一个帐篷,才不会跟你这种粗鲁的糙汉子挤一起呢!再敢胡言乱语,破坏我们将军清誉,我就请你吃改良过的超级无敌痒痒粉,你今晚就甭想睡了!”
接着就见小娥摩拳擦掌的,左掏掏,右摸摸的。
红衣女子见状便颇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那高壮汉子见了立马求饶,边飞快敏捷的蹿了出去一边嘴巴不停告饶道:“小姑奶奶,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俺吧,我这人向来嘴巴笨,不会说话,俺错了,要不俺今晚给您倒洗脚水赔罪去?好不?”
“阿呸,你个臭不要脸的,谁要你倒洗脚水了?!你给我站住!”
“你真当俺是个傻子么?叫俺站住俺就站住?”
看着那追闹着的两人,听着那大笨熊耀武扬威满含得意的语气,大家都轰的一声笑了,女子也颇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睛里却盛着点点闪亮的笑意。
等食物都烤好了,大家都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便趁天色还早,便开始收拾行装整装待发。
红衣女子重新蒙上面纱,仅露出一双明亮的双眸,跨上战马,摸了摸马儿的头,接着便一声令下:“出发!驾!”
只见马儿被鞭子抽的吃痛,便奋力狂奔起来。
一群人便如呼啸而过的风声,眨眼消失在绿林的尽头。
一群人紧赶慢赶,终于还是在黄昏落日时抵达了京都。
这样一批人马出现在了京都门口,还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尽管这一群人因赶路还有风吹日晒,而露出稍显憔悴疲惫的模样,但依旧能看出这是一支纪律严明,动作训练有素的队伍。
门口守城的兵伍长注意到了,立马派一小兵去报告上级将领,其他人等顿时将这支队伍拦住:“你们全都下来下来,按例检查,出示路引或者令牌,没有的不许进!”
红衣女子皱了皱眉,并未下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那浓眉大眼的青年。
青年立马会意,也并未下马,从腰间掏出一腰牌甩给了那兵伍长。
那兵伍长接过手里倒也并未急着看,张口便问道:“从哪来的?哪个营的?怎么全都面生得紧?到京都干嘛来的?”
那老兵油子心里便嘀咕道:哪个营的,这么嚣张,还敢无视老子,在怎么说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老子怎么说也是守京都城门的,平时谁不给三分薄面,顺便还可以捞一捞油水。
这么想罢便挺了挺胸,一脸你们不回答老子就不让你们走的架势。
女子的眉皱的更紧了,成了一川字,那浓眉大眼的青年叫高维,一看自家将军这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好了。
还是趁将军未发飙,赶紧将这蠢货给解决掉:“我说你这人,令牌都给你了,不会自个儿看么?眼瞎了还是怎么滴?”说罢又招招手让这蠢货过来。
那兵伍长迟疑了下,想着这可是天子脚下,量他们也不敢如何。
最后还是慢慢挪了过去,高维便在他耳边道:“趁我们家将军宽宏大量未跟你计较,你赶紧识相点,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那老兵油子一听将军两字,就暗暗叫一声糟,踢到铁板了这是。
接着立马将手里的令牌拿来一看,看清楚后冷汗都立马下来了,立即恭敬地双手捧起令牌递还给高维:“各位大人,是小的有眼无珠,还望您等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马。”
说罢还点头哈腰,看样子还想到地上跪上一跪。
女子并未计较这些,只清冷有力地吐出一句:“挪开!”
那兵伍长一怔,立马反应过来,赶紧示意小的们:“赶紧放行,把那些个碍眼的都挪开。大人您走好!您走好!”
等碍事的一挪去,一行人等立即策马进去了。
眼看他们都走了,那兵伍长才腿软的松了口气,背后一身的虚汗,旁边一小兵见状上前扶道:“头儿,那群人什么来头啊?看样子还挺厉害的?”
那兵伍长瞟了他一眼,“能不厉害么?咱大秦唯一的有如此血性凶猛,杀气腾腾的架势,一看就是见惯了血光的还能是哪支军队?”
小兵挠了挠头,过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卧槽,他老子的,难道是大名鼎鼎的血甲军?”
另一边,红衣女子一行人等进了城后反而并不着急赶路了,一路沿着繁华的街道骑着马儿,慢慢悠悠的逛着。
反倒是一直抱怨赶路的小娥,不断着急的看着女子的脸色,看了又看终究憋不住,仿佛毫不在意般的问道:“公子啊,您说咱们都到这家门口了,怎么反而不着急了,万一夫人那…”说到一半又瞟了女子一眼,谁知女子依旧一副悠哉悠哉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本以为又是自己自言自语了,接着就听女子淡淡说道:“在城门口馄炖摊看见忠叔了。”
过了会儿小娥才反应过来:“什么?我爹?”说罢瞪大眼睛,“那他咋不跟我们打招呼啊?”
旁边的高维看看自家将军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知道,估计此次也是虚惊一场,肯定又是夫人使得什么诡计,偏偏将军明知道可能是个骗局,为了一番孝心也不得不往里跳。
哎~,可怜的将军喔。
再长的路也是终有尽头,等到终于来到这座气派的大宅院门前。
红衣女子下得马来,放佛不认识了般,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全都看了一遍。
那两扇已经有些年头了,却依然红彤彤又颇为气派的大门。那两个依然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在记忆的长河中,幼时还调皮的在那石狮子的屁股后头抠了只小乌龟。还有那守在门前衣衫熟悉却又面容陌生的侍卫。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怀念又隐约陌生。
“爹,娘,女儿回来了;京都,我薛姝回来了。”
------题外话------
初出茅庐,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