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闻叶青杨才刚灵虚七层修,吴玮不觉面现震惊之色,同时望了戴家兄弟一眼,三人相顾,皆是愕然。事实上,他们对叶青杨的修为也自有推测,但谁也没料到,叶青杨居然才只灵虚七层。
犹豫片刻后,吴玮到底忍不住开口道:“叶师妹莫怪,你这修为对上冰霜狼王只怕有些危险啊。”言下已然带了几分犹豫之意。在他想来,幼狼是他们三人偷的,责任也该由他们来承担,又怎能无故连累别人。虽然叶青杨似乎很需要狼王晶核,但事情若是毫无把握,他又不拦阻的话,岂非助纣为虐。
这样的事情,他吴玮绝不愿为。
只从吴玮的神色,叶青杨便已猜出了对方的心思,当下微微一笑:“吴师兄放心,我既敢参与此事,便有自保之法。毕竟,我可并不是一个人。”口中说着,已含笑的摸了摸腰间的灵兽袋。
吴玮等人见此,不觉各自恍然,这位叶师妹的那只伙伴,个头虽小,也不甚起眼,但吐出的火球威力着实不俗。吴玮自忖,若是那火球是对着自己来的,只怕他也是无力抵御的。
戴启更不掩嫉妒道:“敢问师妹,你的那位伙伴究竟是何种灵兽,又是从何处得来?”
叶青杨摇头道:“不瞒三位师兄,玄赤乃长辈所赐,并未告知来历,因此请恕我无法奉告了!”玄赤无可置疑的乃火之灵,但其来历究竟为何,却是连玄赤自己都说不清楚。且火灵这东西实在太过罕见,通源界这许多年来,见于册上的五行之灵也不过五指之数,叶青杨又怎可能随便对人吐露。
听她这么一说,戴启等人心中便是再好奇,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得尴尬一笑。
吴玮见状,忙笑吟吟地打圆场道:“不说这个,叶师妹,你不是要看千壑峰地图吗?”
叶青杨谢了一声,伸手接过吴玮的身份铭牌,随意点了几下,果然看到了极为详尽的千壑峰地图。吴玮在旁解释道:“因宗门素有禁令,千壑峰只许筑基弟子前来,因此灵虚期弟子虽也有身份铭牌,但却无法查看千壑峰地图,等师妹入了筑基,这千壑峰地图自然也就开放了!”
失笑地摇了摇头,叶青杨道:“宗门此等做法,倒是颇有些掩耳盗铃之意了!”说是禁令,却远称不上严格,至少门规律条上连条惩戒之法也无,但不知怎么的,却又在灵虚弟子的身份铭牌上动手脚,封了地图,不然灵虚弟子查看地图,难不成以为灵虚弟子没了地图就不敢来这千壑峰了。
吴玮解释道:“其实这千壑峰外围多是低阶灵兽,灵虚高阶的弟子若只在外围,倒也并不如何危险。所以封住地图,并不严查进入弟子,也有鼓励同门弟子相互帮挈之意!”这也就是说,归元宗所以如此做法,其实是希望灵虚弟子若要来这千壑峰,可与本门筑基弟子同行,以减少危险。
叶青杨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低头细细查看起这地图来。
千壑峰地区,在这张地图上被划成了大小不一的五块,中间一块便是千壑峰山峰所在,左上角标注了蛇谷二字;右下角也就是叶青杨等人现下所在的地区,则标着狼谷;右上角乌木林;左下角熔岩谷。
吴玮伸手稍作指点:“狼谷这一块多是一些走兽,因为疾风狼一族势大,因此便被称为狼谷。蛇谷水多,灌木丛生,因此多蛇虫鼠蚁。乌木林里头多树木鸟类,师妹的伙伴也许能在里头找到同族也不一定。至于熔岩谷,里头却有一座火山,那火山常年喷发,因此这一带的火系灵兽都生活在那边!”
叶青杨伸指一点千壑峰中心:“那这里呢?这里住的是哪些灵兽?”
被她这么一问,吴玮不觉面现凝重之色:“千壑峰中间那一块,我也从未进去过!不瞒师妹,这千壑峰外围一带,我从灵虚九层便来了,一直混到如今的筑基,狼谷、蛇谷等四个地方早都去了不止一次,所获也是不少。唯独这中间,莫说是我,便是我那些师兄也从来无人敢越雷池一步的!据说那里乃是妖兽的地盘,大多千壑峰一带的灵兽晋级妖兽之后,皆会离开原先生活的地方,进入真正的千壑峰,诸弟子中也一直都有‘不凝金丹,不入千壑’的说法。”
叶青杨心中微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感慨道:“原来还有这说法,倒是多亏吴师兄提醒了!”
若论起实力来,灵兽的实力大多与灵虚修士等阶,但灵兽天生爪牙锋利,有些甚至强于高阶灵器,这却非是修士所能及。因此灵虚初阶的修士,若无几件称手灵器,却是万万敌不过灵兽的。等到修士修为渐高,手中有了几件灵器后,情势便一下翻转,换做灵兽敌不过修士了。
但修士之间,有战力高低的说法,灵兽自也不例外。有些战力强横的灵兽,如冰霜疾风狼王这种,兼有爪牙锋利与天生术法之便,便是筑基修士也未必能与之平分秋色。
而等灵兽挨过九道天雷,成为妖兽后,便能回溯祖血,或多或少地得到一些记忆传承。到了这个时候,妖兽之间实力的差异便愈加的大,战力强的妖兽莫说是一打十,一打一百也未必不能。
不但如此,这些妖兽大多还能从记忆传承中得到一些炼器的法子,以自己锋锐的爪牙为材质,细加琢磨炼制,若是这些妖兽有幸渡过三九雷劫,便能将之炼成本命法宝,自此随心变幻,威力无穷。
因此通常而言,渡过九道雷劫的妖兽便不是寻常筑基修士所能抗衡的了。而三九雷劫后,绝大多数妖兽便能彻底化形,因此金丹妖兽又有一个别称为化形妖兽。
吴玮想了一想,又道:“叶师妹手中若有空白玉简,倒是可以复刻一份地图收着,日后或者另有用处!”
叶青杨本就有此意,但却不好在吴玮三人跟前大大咧咧的直接复制,因此她是打定主意,要记下地图,暗里复刻的,这会儿听吴玮这么一说,当即讶然道:“这样可以吗?”
吴玮坦然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想当年我未筑基时便问同门师兄要了地图复刻了一份,只是我筑基以后,便将那块玉简送给了其他师弟,手中却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