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博就这般的看着自家的小妻子,虽然说是温水煮青蛙—好不容易到手的妻子他自然是急不得的。
可是事实证明的确是他想的太多了,他还以为自家的小妻子方才在客厅之中所说要和自己睡在一个房间里,天知道那个时候他的大脑都快要不能够思考了,还以为萧华是猛然之间现了其实她的丈夫还是不错的,还以为她是开了窍。
而已而已,舒景博已经不指望萧华能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爱上自己了,所有的事情还是得要他来,该主动还是被动,还都是要靠他自己一个人去操心了。
只是对于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的恋爱经历的舒景博来说,这样的事情相比之下可是比叫他在部队里处理的事情还要麻烦多了。
真真是极其的费脑子啊!
可是这和新婚的妻子共处一室,光看不能吃,这样的痛苦,是个男人只怕都是受不了的吧……
舒景博看着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存在的萧华,眉头微蹙,整个人似乎都被一阵强烈的冷空气包围了一般,面无表情的,显得他原本就冷硬的五官更加的叫人不敢靠近了。
然后这个时候萧华确确实实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拨。
“你在做什么!”
萧华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的,她没有意识到舒景博竟然这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还像现在这般的言语之中丝毫不带着温度的与自己说话,并且还是质问。
“什么做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你看不出来吗?”
萧华原本就对这个本来自己视为小叔的人就是带着些许的敬畏之心,再者即便是现在与他之间的关系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她对他,也无法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做得到把他看作是自己的丈夫。
自然这样的想法,萧华也只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想一想而已……
经受了方才进门的那一出,她可是实在不敢再去招惹舒景博了,这个家伙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样子的事情来呢。
舒景博倒是第一次看到萧华这般的冲着自己,他不得不承认方才一开始,看到萧华下意识的对待自己的那一种有些害怕甚至想要逃离的情绪,他是害怕的。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在部队苦修,还不容易得了空闲回来参加萧华的十八岁生日,却偏偏萧华却是选择和他的侄子在一起。
虽然说自己只是辈分比他们大了一点,年龄上相差的也并不多,但是到底萧华和舒林伟到底还是同龄的人,在一起总是说说笑笑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萧华埋怨舒景博总是平日里严肃的要死,因为那个时候他本来回家的次数就少,见到萧华的机会就更加少之又少了,又如何能够不去每一次都是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呢。
所以也就忽视了自己的情绪,不敢轻易的暴露自己的内心,也是不愿意为萧华带去无谓的麻烦而已,怎么说他都不能够去明枪自己的侄媳妇吧,他舒景博倒是无所畏惧这样的舆论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可是他却不能够不顾及他摆在心间上的人。
他做不到叫萧华要去承受这无端端的东西。
“怎么?你就这么害怕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吗?”舒景博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只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把萧华逼得太急了……
舒景博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千遍万遍,千万不能够操之过急,否则一切都将会是前功尽弃了,这样的话,那他这些年来的等待岂不是到头来终归是一场空了吗。
“你这问的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当初可是约法三章说好了的,结婚的事情不过是个当下最好的办法的呀,而且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自然是不能够同房的。”萧华一句一句说得有板有眼。
想当初,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这般的去和这个男人瞧上一眼啊,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的和他面对面的,还是故意顶撞呢。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应该的哦……
萧华也来不及去思考这些事情,却猛然之间想起来好想同房的事情是自己所提到的,不由得有些尴尬的,闪躲着舒景博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灼灼目光。
“虽然是我提的,但是....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萧华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舒景博看着自家的小妻子这般的纠结难耐,实在是不愿意再叫她这样烦恼。
所幸也就不想要再去逗趣萧华了,“好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
而后又像是不放心似的又解释了一番,“你放心,在你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对你什么过分的事情的。早些睡吧,晚安。”
“那好,我就睡在地铺上,这个枕头就当当是楚河汉界了,谁都不允许越界。”萧华生怕舒景博下一步就反悔,赶紧着先下嘴为先。
舒景博知道萧华的脾气,向来倔强的很,她要是心里有膈应过不去的话,自己想什么法子那都是徒劳无功的。
所以只能够慢慢来......
萧华显然没有想到舒景博会这样容易就放过了自己,还以为他要再如何的去刁难自己呢。却想不到竟然这般的就过关了?
卧室的窗外是那样的月夜皎洁。
而房间之中的两个人却是个有心思的。
舒景博是在想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似乎是给萧华带去的压力太多了,还没有来得及去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因而处于自我反省之中。
而萧华亦是觉得她与舒景博之间似乎是有着些许的不一样的种子在芽,她想着舒景博说的话。
不再像是从前那般的沉默不语,因为她记得自己前几次说到他们的婚姻的时候,舒景博总是表现的那么的不耐烦,甚至是说她所无法去接着往下说的。
可是这一次他却认真的解释了。
他说,在自己接受他之前,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样的话,竟然是那么的叫人安心。